“不可,不可啊!”趙文俊聞聽此言,不由大急。
趙老夫人也皺起眉頭。
“有何不可?”趙嫤轉臉看向他們母子二人。
“你也知道,扶玄他以後是要科考,是要去朝廷做官的。
又怎麼能娶一個婢女做妻子?”趙文俊急得說話都咬舌頭:“如今,我沒有官職。
扶玄若是再不選一個得力的岳丈家,以後他在朝廷之上,可就沒有人扶持了。”
“你以為人人都像你?”趙嫤笑了一聲:“當初,你靠我孃親起家。
後來呢,叫我孃親送到宮中去,又娶了蔣晴柔,再靠蔣晴柔的孃家,在朝廷中往上爬……”
“趙嫤!”
趙文俊臉色難看極了。
“都是過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趙老夫人聽不下去了,在一旁開口道:“再怎麼說,這也是你父親,別人能說,你卻是不能說的。”
“我為什麼不能說?”趙嫤收了笑意,冷冷的望著他們:“我是最直接的受害人,怎麼不能說?
被他害得最慘的人就是我。
那些年,,我過得是什麼樣的日子,祖母心裡難道不清楚嗎?
我如今能站在這裡,盡你們為長輩,就已經是我心胸開闊了。”
“你說的那些事情,我都承認。”趙文俊道:“我也知道,從前的事情都是我的錯,這我不抵賴。
但那些事情歸那些事情,跟扶玄的親事沒有關係。
總而言之,這門親事我不同意。”
“你不同意也得同意。”趙嫤語氣不變,聲音也不大,但就是有一種不容反駁的氣勢。
“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趙文俊輕哼了一聲,看了趙培元一眼:“你自己忤逆,扶玄卻不是你那樣的人。”
“父親。”趙嫤也不知道,雙臂抱胸慢條斯理地道:“我還站在這裡,心平氣和的與你說話,並不是因為敬重你是我的父親。
而是因為扶玄,若非扶玄,你覺得我還會對你這麼客氣?”
“你對我客氣嗎?”趙文俊脾氣也上來了:“這就是你做女兒的對我說話的態度,還說是客氣?”
趙嫤笑了一聲:“有些事情,我之前覺得沒必要說,現在看來,還是要說一說的。
父親知不知道,輔國公府和和寧侯府是怎麼覆滅的?
包括現在的定國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