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金玉裝的真是不太像跟她親近的樣子,比起周袁氏來,當真是差遠了。
要說薑還是老的辣呢,周袁氏確實比周金玉厲害。
不過,周金玉也是個聰明的,本來青出於藍的。
大概是周袁氏對周金玉太過寵溺了,所以周金玉沒有學到她的真本事。
但是周金玉就算能學到周袁氏的全部,也不管用。
因為她從來不會相信別人,更不會原諒傷害過她的人。
周袁氏和周金玉無論在她面前表現出什麼樣子來,都不過是兩個跳樑小醜罷了。
“你來的時候是怎麼說的?”周袁氏提醒周金玉:“你不是說,覺得自己之前對不起你嫂子,所以想來跟他道個歉,以後大家是一家人,就不要記著從前的那些事了。
怎麼到了你嫂子面前,你又說不出來了?”
周金玉低著頭,不說話。
周袁氏扭頭看趙嫤,臉上堆出笑意:“趙嫤,你妹妹她年紀小,你也知道,她這個人臉皮薄。
其實,我們來之前,在我跟前她說的可好了,特別有誠意。
就是到了這裡了,說不出口。
趙嫤,你能理解你妹妹的意思嗎?”
周袁氏說著說著,就尷尬起來。
因為趙嫤一直笑看著她,一言不發,她覺得自己都快要說不下去了。
“母親。”趙嫤等她說完了,幾乎快坐不住了,才開口道:“若是真心實意的覺得心裡過意不去,話是肯定能說出口的。
除非妹妹口不對心,從心裡瞧不起我這個做嫂嫂的,那話才說不出口呢。”
她不想原諒周袁氏和周金玉,但是閒著也是閒著,逗逗她們也無妨。
尤其是周金玉,仗著是周彧的妹妹,總是一副盛氣凌人的樣子,而且周金玉身子弱,就總覺得別人該讓著她。
趙嫤就想看看,周金玉低頭是什麼樣子。
周袁氏聽了趙嫤的話,訕訕地笑了笑,轉頭看周金玉。在趙嫤看不到的角度,她拼命對著周金玉使眼色。
周金玉不情不願的開口:“嫂嫂,我是真心實意的來給你賠罪的。
只是我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給別人賠過罪,所以一直開不了口,嫂嫂,你能原諒我嗎?”
“妹妹原來沒有給別人賠過罪呀?”趙嫤笑眯眯的望著她:“那就難怪了,連賠罪要行禮這樣的事情都不懂。”
周金玉臉色更難看了,僵在那裡一動不動。
周袁氏推了她一下:“你還坐著做什麼,還不起來給你嫂嫂行禮賠罪?
你也不想想,你嫂嫂都快原諒你了,可是你到現在還不肯鬆口賠罪,之前所做的一切不都白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