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太后壽宴,乾元帝早就預備了見她。
和妃自作聰明,以為半途截了她,再悄悄處置掉就沒事了。
這會兒事情敗露,竟還想矇混過關?
痴人說夢!
“趙嫤,你胡說什麼。”和妃皺起眉頭,很是無辜地道:“我請你去我宮中,只不過是關心蔣晴柔的情況。
你說,蔣晴柔已經離開了淮安侯府,不知所蹤。
我心中不快,確實訓斥了你幾句,說你沒有良心。
但你也不能就因此,就在陛下面前陷害我、誣告我吧?
我綁你,又起什麼作用?”
“那就要問和妃娘娘了,綁我到底起什麼作用?”趙嫤笑著挽起袖子,露出一截皓白的手腕:“大家可以看看,我這手腕上的紅痕。
這是繩子勒出來的痕跡,我自己總是做不到的吧?
陛下也可以問一問進忠公公,公公找到我的時候,我是不是被關在和妃娘娘宮裡的柴房裡?”
她說著,抬起雙臂,給眾人瞧。
眾人仔細望去,便見她那雪白纖細的手腕上,被勒出了粗粗的紅痕,一瞧便是麻繩的痕跡。
“進忠。”乾元帝看向進忠。
進忠連忙上前,弓著身子小心翼翼的道:“奴才尋到趙大姑娘時,趙大姑娘確實在那柴房裡。
不過,麻繩奴才是不曾瞧見的,不敢亂言。”
“那麻繩,繩結就打在我手邊。”趙嫤解釋道:“我被關進去之後,靠在牆上,沒多久就自己解開了。”
“今日是母后壽誕。”乾元帝頓了片刻,徐徐開口:“這樣的日子,朕不談君臣,只談賓主。
今日進宮中赴宴之人,都是朕的客人。
和妃,你綁了朕的客人,關在你的小柴房裡。
這是意欲何為?”
“陛下。”和妃朝著乾元帝跪了下來,強制鎮定:“臣妾確實欺騙了陛下,趙嫤是被臣妾扣押在柴房的。
但臣妾不是無緣無故那樣做的。
臣妾不過詢問幾句蔣晴柔的事情,趙嫤便極不耐煩,說蔣晴柔與淮安侯府已經沒有關係了。
臣妾實在看不過眼,蔣晴柔在淮安侯府十數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如今和離了,淮安侯府卻連她的死活都不管,不免叫人寒心。
臣妾便多說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