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不必說了。”周彧從容地打斷她的話:“此事的來龍去脈,我一清二楚。
今日在寶翠樓,是妹妹挑釁在先,趙嫤氣不過也是尋常。
此時錯在妹妹,母親不可袒護。”
“我知道你妹妹也有錯處。”周袁氏連忙道:“可這事兒,趙嫤就沒有一點錯處嗎?
周金玉聽聞他此言,頓時止住了哭泣,淚眼婆娑的看向周彧。
“是她激將著你妹妹,拿了那麼貴的鐲子,才會有後來的事。
你妹妹在外頭丟了臉面,咱們晉陽王府臉上也沒有光,傳出去多難聽?
我覺得,這趙嫤還是要小懲大誡的。”
周袁氏接著開口,她想起趙嫤,便恨得牙癢。
她從小如珠如寶捧在手心裡的女兒,怎麼能讓趙嫤這麼作賤?
她怎麼也不能忍。
“母親,妹妹已經及笄了,不是小孩子了,她要為自己做出的行為負責。”周彧淡漠地掃了她二人一眼:“此事,皆由妹妹而起,母親還是不要再追究了。”
他說罷了,也不多留,便抬步去了。
周袁氏回頭,看他很快消失在黑暗之中,臉色不由得有些難看。
“娘,您別生氣。”周金玉反而擦了眼淚,勸起她來:“哥哥不就是這樣嗎?秉公執事,從不徇私。”
周袁氏奇怪道:“你當真不生氣了?”
她生養的女兒,她能不知道是什麼脾氣秉性嗎?
怎麼可能這就不生氣了?
“娘。”周金玉挽著她手臂,破涕為笑:“您還沒說完呢,哥哥就說他知道今日在寶翠樓的事。
又沒有人告訴哥哥,哥哥是怎麼知道的?
他一定是擔心我的安危,所以派人暗中保護我了。”
她心裡甜滋滋的,一向蒼白的臉上也有了幾分紅潤。
周袁氏聞言,也是喜出望外:“如此說,還真是。”
“就是哥哥的身份……”周金玉嘆了口氣:“娘,咱們什麼時候才能說出去,哥哥並不是您和爹親生的?”
她雙眸亮晶晶的,真的很期待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