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嫤原本俯身,靠在櫃檯上。
她見周金玉如此便站直了身子,轉臉看著她,稠麗的小臉上,露出淡淡的笑意:“周姑娘,這花冠是我先看上的。”
“你先看上的又如何?我先給的銀子。”周金玉說著,便將銀票拍在了櫃檯上。
“我已經在跟掌櫃的說價格了。”趙嫤也不著急,只繼續望著她:“周姑娘如此,是否太不地道了?”
“我喜歡就買,你管得著嗎?”周金玉輕哼了一聲。
從那回在畫坊上之後,她就與趙嫤結了仇。
後面幾回,她與趙嫤起衝突,哥哥一回都不曾向著她。
這一次在定國公府的宴席上,哥哥竟然還疑似公然替趙嫤說話。
她聽了這訊息,悶悶不樂了許久。
可哥哥最近好像一直很忙,絲毫都沒有寬慰她的意思。
這叫她更不能忍了。
趙嫤聲名狼藉,遊手好閒,還是和離回母家的,憑什麼能得哥哥幫她說話?
她是這陣子一直不曾遇上趙嫤,否則這口氣不會忍到如今。
今兒個遇見了,她當然不會給趙嫤什麼好臉色。
“這顏色厚重,周姑娘恐怕撐不起這般大氣的顏色。”趙嫤似笑非笑的望著她,說出口的話也像是閨中密友之間的建議。
她說的是事實。
這青金玉雖然價值連城,但厚重的深藍色卻不是人人都合適的。
喬掌櫃的也跟著點頭,滿面堆笑地道:“周姑娘,您看看這個花冠。”
她取出來一支嬌蘭花冠,以碧璽雕就,做工也是一樣的精緻。
尋常碧璽,自然不會放在主櫃檯內。
這一塊碧璽,是罕見的藕粉色。
這樣的顏色,配周金玉這種嬌嬌弱弱的美人,其實是恰到好處的。
更何況,周金玉平日也是喜愛粉色的。
可今日,周金玉就是想與趙嫤作對,又怎麼肯讓步?
她毫無遲疑地拒絕道:“不必了,我就要這個,給我裝起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