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再看第二眼。
這女子的氣度看著,莫不是什麼皇親國戚?
照理說,這樣的人,不應該光顧他這個小酒館的。
莫不是有什麼事?
他心中有些誠惶誠恐的。
趙嫤望著他,抿唇笑了。
惜時也笑了。
這掌櫃的,一把年紀了,而且生的可謂其貌不揚。
蔣晴柔可真是不挑啊。
掌櫃的見趙嫤久久沒有回應,忍不住抬頭看了一眼,又低下頭去:“姑娘要什麼,小人好讓人預備……”
“你們這裡伺候,有沒有女子?”
趙嫤偏頭望著他。
“沒有。”掌櫃的下意識搖頭,又點了點頭:“前幾日,才來了一個。
不過,那都是粗鄙之人,在廚房做粗活的,恐怕伺候不了姑娘。”
“讓她出來。”趙嫤吩咐了一句。
掌櫃的猶豫了一下,應了,轉身往後去了。
等他轉圜回來,趙嫤已經在一張紫檀木的椅子上坐下了,神色恬淡地望著他身後。
掌櫃的自然能看出來,趙嫤坐的這椅子,是她自己帶著的。
出門都有人專門帶著椅子,還有小茶几,這哪是尋常人家能做到的?
他更是肅然起敬,連忙呵斥身後的蔣晴柔:“還不快些跪下,給客人行禮。”
“見過客官。”蔣晴柔低著頭,一個頭磕了下去。
她沒有抬眼看上首。
她不是不敢,而是不想。
她好歹從前也是淮安侯夫人,出身也不低,這帝京城裡的達官貴人她是認識不少的。
她只怕自己一抬眼,看到從前的老熟人,那豈不尷尬?
趙嫤看了一眼惜時。
“抬起頭來。”惜時會意,立刻開口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