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很乾脆的沒有開口。
雖然陛下還沒有說出定局,但其實已經是大局已定了。
畢竟,他們父子所做下的事,都有證據,等同於擺在陛下跟前了。
而說雍王野心勃勃,只不過是父親憑嘴皮子說出來的。
陛下就算是信,也不會點頭承認。
所以,定國公府完了。
他們連垂死掙扎的機會都沒有。
“請父皇定奪。”雍王壓根不理定國公,只朝乾元帝拱手。
“羅愛卿,有理不在聲高,你且先冷靜些。”乾元帝有些陰鬱的目光,落在定國公身上。
“是。”定國公渾身一顫,再次跪了下來。
他忍不住老淚縱橫。
都怪他,識人不清,竟然想輔佐周起這個白眼狼。
要是當初選的是旁人,就不會有今日了。
他心中後悔無比,難言的複雜情緒,一時不足為外人道。
“元晟。”乾元帝的目光投向周彧,眼神便帶了幾分笑意:“此事,你怎麼看?”
朝中六部,大部分都向著周彧。
不是周彧與他們結黨營私,而是這些人都信服周彧。
即使他貴為帝王,在處置這些事情的時候,也要問過周彧,才能叫眾臣心服口服。
他心中有不忿,只不過,現在不是解決周彧的時候,再有一個,也沒到最好的時機。
“陛下。”周彧出列,走到雍王身側,拱手行禮:“既然雍王殿下有人證物證,此時自然帶細細查明。
若情況屬實,按照規矩行事便是。”
“眾卿都這麼認為?”乾元帝掃視了一眼大殿內的文武百官。
他心中清楚,周彧所說十分公允,也沒有什麼私心。
但他就是聽著不順耳,想能有人站出來補充一兩句,又或者提出不同的建議。
可惜,並沒有。
他冕琉後的臉色,便有了幾分難看。
“可還有人有話說?”他再次問了一句。
“臣無異議。”
有大臣站出來行禮,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