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王妃聞言,臉色抑制不住的變了變:“趙嫤,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趙嫤難道還想她真的起身行禮賠罪不成?
她本就是個心高氣傲之人,若非雍王生氣了,又逼得太急,她連這一趟都不會跑。
趙嫤算個什麼東西?
一個聲名狼藉的女子,還是和離回來的。
也配叫她賠禮?
真不知這趙嫤的臉皮有多厚?又吃了什麼樣的熊心豹子膽?
敢提出這樣的話!
“我也沒有別的意思。”趙嫤笑咪咪的望著她,眸色良善:“我便是陳述事實而已啊。
昨兒個,筵席上那麼許多人,雍王妃娘娘那樣對待我,確實叫我顏面掃地,讓我本就不怎麼好的名聲雪上加霜啊。”
她輕飄飄的說著,彷彿只是好友之間的談笑,並沒有絲毫的戾氣與憤怒。
雍王妃聽著,心裡頭卻越發的惱怒了,但這個時候,她的孃家已經不受待見了,雍王昨兒個也狠狠的呵斥了她,若是今日再得罪了趙嫤回去。
她懷疑雍王會不會說到做到,真的將她給休了?
雍王這人,外在看著和善,但她是雍王的枕邊人,庸王什麼秉性她不敢說十足的瞭解,但也知道個五六分。
她確信,雍王若真是怒了,當真能做出休妻之事。
所以,她絕不能得罪趙嫤。
趙嫤只是團扇掩面,一雙漆黑的杏眸含笑望著她,並不言語。
雍王妃臉色變了幾變,最終還是換做了一副和善的面孔,又露出幾分笑意來:“趙嫤,我也明白,昨日的事情對於你來說,確實不太好。
我也知道我做錯了,所以我接著這不是登門賠罪了嗎?
你就別跟我一般見識了,可好?”
她覺得,她的姿態已經放的夠低了。
趙嫤輕輕搖了搖頭:“我方才便說過了,雍王妃娘娘這樣,可不像是來賠罪的呢。”
雍王妃生氣了一口氣,將心頭的怒火硬生生的壓了下去,氣血翻湧,幾乎氣得要一口血吐出來。
她坐在那處,平定了片刻心神,這才站起身,朝著趙嫤深深一福:“趙大姑娘,昨日之事是我太唐突魯莽了,有損趙大姑娘的面子,我知錯了。
以後,我絕不會再對你有如此行徑了,請你原諒我,可以嗎?”
她說到後來,一口銀牙幾乎都要咬碎了。
趙嫤這個賤人。
不就是仗著與周彧不清不楚嗎?
男人這種東西,她可太瞭解了,雍王后院裡,那麼多的女子,雍王還不是時不時的就領一個新人進來?
她娘也教過她,男兒家就沒有不喜新厭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