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著趙嫤張揚的性子,若真是與周彧有關係,這會兒恐怕早就鬧起來了。
又怎會像個沒事的人一般,只站在那裡?
他一時間竟有些拿不定主意。
周彧不再多言,提著衣襬,重新坐了下去。
他不曾明說,雍王自然不敢輕舉妄動,可侍衛都叫進來了,要是就這麼讓侍衛下去,不免丟臉。
他扭頭看向雍王妃。
雍王妃會過意來,立刻道:“既然小王爺說,趙嫤沒有偷他的荷包,那此事就是誤會,罷了,你們都先下去吧。”
“下去吧。”雍王也擺了擺手。
侍衛們便轉身往外走。
“姐姐,姐夫,你們這是何意?”
羅士謀見狀,徹底坐不住了,猛然站起身來。
他雖然廢了,但仍然健壯,在上首處一站,就好像個鐵塔似的,想不惹人注目都難。
眾人見他髮髻凌亂,雙眸通紅,神色暴躁,都有些心驚。
“弟弟,你稍安勿躁,這件事情,我們後面再說……”雍王妃見他站起來,心裡不由“咯噔”一下,忙起身欲上前相勸。
“以後再說什麼以後?你們都說幾次了?”羅士謀不依,嗓門更大了:“說好了今日宴席會將趙嫤拿下給我的。
現在又說話不算話了!
我還能信你們?
今日做不到,你們以後還能做到?”
他原本就是個有些不管不顧的人。
再加上這些日子,他身體廢了,每日生活在痛苦煎熬之中,腦子已經有些錯亂了。
如今的他,宛若瘋魔,根本不能以常理度之。
他此言一出,正廳內一眾人頓時譁然。
大戶人家出來的,有幾個不是明白人?
羅士謀這話一出來,事情不就明顯了嗎?
眾人頓時議論紛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