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趙培元驚住了:“他這麼缺銀子嗎?”
“你以為呢?”趙嫤笑了笑:“從前,蔣晴柔把持著咱們的東西,家裡的吃穿用度極盡奢華。
後來,我拿回來咱們倆的東西,他們手裡頭雖然有幾家鋪子,但都是小的可憐的,根本支撐不了他們的用度。
你想想,父親一個月才拿幾個月例?
甚至都不夠他那兩個女兒買一副頭面的。”
這是事實。
那個時候,蔣晴柔霸佔著一切,早就已經養成了奢華鋪張的習慣。
一下子叫他們過簡樸的生活,那怎麼可能?
趙培元點點頭:“姐姐這麼說,我就明白了。
不過,姐姐拿回來的東西,都是姐姐自己的。
那是孃親的嫁妝,原本都應該是給姐姐,姐姐可別說那是咱們的東西了。”
“你也是孃親的孩子,我怎好獨吞那些屬於咱們倆的東西?”趙嫤聽他這樣說,不由笑起來。
她心中很熨貼,也很欣慰。
她只有這一個弟弟了,她願意為他傾盡一切。
還好,弟弟也是。
“不是的。”趙培元難得固執:“孃親的嫁妝原本就是給女兒的。
我該得的,是淮安侯府。”
他絕不會佔姐姐半分東西的。
“沒錯,淮安侯府確實應該是你的。”趙嫤笑起來:“不過,你有沒有想過,淮安侯府現在還剩什麼?
除了一對外債,什麼都沒有。”
別說孃親留下來的東西那麼多,就算是沒幾樣,她也會願意分一半給弟弟。
同樣是孃親的孩子,弟弟本來就應該得一半。
“沒關係的,姐姐。”趙培元眼神清澈,坦然的望著她:“等我回去了,會重振淮安侯府,將從前的東西都掙回來,不會讓姐姐失望的。”
“那當然是最好的,姐姐知道你一定能做到的。”趙嫤笑起來:“你如今腿腳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