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和雍王妃選了個叫‘趙嫤’的女子,打算在女兒節當日,讓她扮‘七娘’。”乾元帝簡略地道:“此事,原本算不得什麼大事。
只是朕聽聞,諸位愛卿家的嫡女對此結果,都很是不憤,說那趙嫤聲名狼藉,不配此位。
這才召這位愛卿來商議。
諸位愛卿有什麼見解,都可說來。”
瞿宰相等人互相對視了幾眼。
瞿宰相上前道:“陛下,臣以為,太子妃與雍王妃都不是胡來之人。
既然二位王妃都選擇了趙嫤,那她身上定然有什麼過人之處,真覺得還是該給那女子一次機會。”
“趙嫤就算再有過人之處,也當不得‘七娘’。”沈御史站了出來,拱手行禮:“陛下,女兒節各項風俗,雖是民間所為,圖得是讓民眾樂一樂,也算不得什麼大事。
但在帝京,此風俗一向有朝中大員承辦,今年便是瞿宰相全權處理的。
臣以為,既然與朝中官員有關,那便是陛下的臉面,也是我大淵的臉面。
這樣的盛會,怎麼能讓一個名聲極不堪的女子在女兒節當日,乘坐花車載歌載舞,招搖過市?
那豈不是要叫鄰國笑我大淵無人?”
沈御史便是沈若蘭的父親了,他說話時義正辭嚴,滿身正氣。
今日回家,他聽聞女兒說起選“七娘”筵席上的情形,也知道趙嫤的名聲,氣得直大罵了幾句,立刻便進宮求見乾元帝了。
另外幾位大臣見狀也都紛紛開口,不過所說的話,都是大同小異。
有的向著瞿宰相,有的則向著沈御史,不一而足。
乾元帝擺擺手,眾人都安靜下來。
他開口道:“你們都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
朕一時也難決斷。
元晟,你有什麼見解?”
周彧抬眸,望著上首道:“臣以為,沈御史言之有理。
如此盛會,是該尋個妥當之人。”
“那你的意思是,重新選一個?”乾元帝問。
周彧點頭:“是。”
瞿壽亭是先帝老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