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會兒也沒有心思同趙嫤爭辯,她得儘快去娘跟前說一說趙培元的事情。
趙培元沒死,她們得想別的法子對付趙嫤了。
趙嫤看著她走了出去,放下手中的點心,拿過帕子擦手:“派人去春暉院知會一聲,就說我晚些時候過去請安。”
周彧的事情,她要多上些心了。
想從老太婆口中套出話來,自然要先與她親近親近。
“是。”惜雨應下,到門口吩咐去了。
*
蔣晴柔正在趙如秀屋子裡,喂趙如秀吃她親手做的飯菜。
“娘。”趙月華進了屋子。
“華兒回來了。”蔣晴柔扭頭看她:“趙嫤那裡是怎麼說的?”
“趙培元一點事都沒有。”趙月華自來溫婉的小臉上,難得有了幾分慍怒:“趙嫤得意極了,故意把我晾在外面許久。
還出言諷刺,說我和娘研習佛經是作孽太多。”
蔣晴柔聞言並不生氣,只是朝著趙如秀道:“秀兒,你聽聽,這就是趙嫤。
你現在同娘鬧成這樣,可正中了她的下懷。”
“娘告訴我顧立夫在什麼地方,我就不同娘鬧了。”趙如秀情緒穩定了不少,但依舊堅持己見。
“我說了多少遍了,此事當真與我無關。”蔣晴柔再次扭頭看趙月華:“華兒,你來說。
剛才你可曾問過趙嫤,顧立夫到底被她藏到什麼地方去了?”
“問過了,只是她這個人狡詐陰險,哪裡肯承認?”趙月華站著,姿態端莊賢淑,眼眸眨了兩下:“不過,我從她的話語中聽出了端倪。”
其實,這是她們母女事先商量好的,目的是為了哄好趙如秀。
眼下,繼續說實話,趙如秀肯定是不會信的,所以她們必須採取一些手段了。
“哦?”蔣晴柔自然而然地問:“她說什麼?”
“她說妹妹就是個蠢貨。”趙月華看了一眼趙如秀:“只要有妹妹這個拖油瓶在,娘和我哪怕是再聰明能幹,也不管用。
她還說,妹妹就是她手裡的一把利刃,專割我和娘,我和娘還不能還手……”
她說著,難過的看向趙如秀:“妹妹,你能不能懂事一些,別老是叫娘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