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後,楊譜錦帶著他的孃親,出了和寧侯府的大門。
整個和寧侯府,沒有一個人知道,他們母子再也不會回來了。
而和寧侯府,將大禍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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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蔣氏是信佛的,也很有誠心。
觀音得道日,她不僅派人去廟中抄寫經卷,還在家中擺了水陸道場,以示對觀音大士的敬重。
敲敲打打足足七日,她才得閒,想起楊譜錦母子還在寺廟逍遙,她心裡頭便不痛快。
當即便吩咐了下去,讓人去廟裡知會楊譜錦母子,今晚便歸來。
傍晚時分,去廟中的小廝氣喘吁吁的回來了,跑到楊蔣氏跟前磕頭:“夫人,三少爺和姨娘不見了!”
“什麼?”楊蔣氏皺眉:“怎麼回事?”
她倒是不曾多在意,一個姨娘,一個庶子,無銀錢傍身,也無合適的身份,她不擔心他們不回來。
“小的到廟裡看了,確實有一對母子,替夫人抄經卷,卻不是三少爺他們。”小廝道:“小的當時還以為,是廟裡的和尚弄錯了。
誰知道,那些和尚們說,七日之前來的就是這對母子,壓根就沒有瞧見三少爺他們。”
“七日之前?”楊蔣氏的臉色終於變了:“你是說,他們自從出了這個門之後,就不曾往廟裡去?”
“小的聽那些和尚的意思,就是如此。”小廝點頭。
楊蔣氏的臉色陰沉下來,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楊譜錦膽子不小,竟敢帶著他那個賤人姨娘逃跑!”
小廝嚇得跪在地上不敢動:“那現在……夫人要派人追他們嗎?”
“都已經七日了,還怎麼追?”楊蔣氏眼眸轉了轉,起身往外走。
此事,自然該交給一家之主處置。
到時候是張貼海捕文書還是派人緝拿,都由楊度做主。
她就不信,無錢無身份的兩人,能逃脫官府的追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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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
周彧來尋趙嫤,帶了一堆包好的草藥過來。
“草藥我不會自己去抓嗎?哪裡要你特意帶來?”趙嫤赤足下了床,走到桌邊去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