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罷了,便抬步去了。
孟子期站在原地,抬手撫摸身上被她拍過的地方,鼻尖似乎還縈繞著她身上特有的奶桃香氣,久久回不過神來。
待他收拾好情緒,下樓去付飯菜的銀錢時,卻被告知趙嫤已經付過了。
他站在酒樓的歡門綵樓下,又出了許久的神。
趙嫤總是這樣,說叫他請客,卻每回都會將銀子付了。
看似客氣,其實是不願欠他分毫。
他看不懂,趙嫤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但他想幫她。
他甚至想娶她,娶進門,她就和淮安侯府沒有干係了。
淮安侯府再如何覆滅,也不會與她相干。
可家中父母長輩怎麼可能答應?
從前他一直覺得,出身在那樣的府邸,是他的榮耀。
眼下,他才知曉,榮耀其實也是枷鎖。
他嘆了口氣,搖搖頭,緩步往家的方向去了。
*
楊譜錦每日來宛宸院,每每坐到半夜才走。
有時候,趙嫤會安排他在側房內睡下,兩日才走。
周彧最近像是閒得很,楊譜錦來,他也來。
哪怕是忙得過了丑時,他也會來,抱著趙嫤一起睡到清早,折騰她一番才肯走。
趙嫤叫他折騰的也沒個天日,時常青天白日的一睡就是半日。
蔣晴柔來試探過幾回,只見過趙嫤一面,其餘幾回,婢女們都說趙嫤身上倦怠,睡著呢。
蔣晴柔便去與楊蔣氏說了此事。
兩人對照了一番,楊譜錦近日常被趙嫤叫去,定然是楊譜錦做的事情起了效用了。
楊蔣氏便派了藥粉給楊譜錦,囑咐他給趙嫤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