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關重大,他擔不起這個責任。
“鄭大夫,你別害怕,該怎麼治就怎麼治,你的醫術不輸太醫,我一向是信得過你的。”雍王妃還算冷靜:“你先給他止血,看看能不能縫合。
就算是治不了,我們也不會怪罪你的。”
“是。”鄭大夫聽了這話放了心,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湊過去仔細檢視。
學徒在後頭開了藥箱,幫忙接接拿拿。
“血算是止住了。”
半晌,鄭大夫站起身。
學徒給他擦汗。
鄭大夫欠著身子,欲言又止。
雍王妃道:“大夫有什麼話,直說就是了。”
“那我就說了。”鄭大夫低著頭:“我方才清理傷口,已經仔細看過了。
整個一塊只剩下一點皮肉連著,是保不住了。
若還一直強行留著,會發爛生潰,妨礙性命。
要想性命無憂,得……得……”
他實在說不出口,但意思已經很明瞭了。
得割了。
“真的一點希望都沒有了?”雍王妃焦急地問。
“是。”鄭大夫低下頭。
“那就割了,性命要緊。”雍王妃拿了主意。
“不行啊,姐姐!”黃寶蓮急了,跪著哭道:“若真是那樣,夫君醒了,豈不是……豈不是生不如死嗎?”
“難道你要眼睜睜看著他死?”雍王妃呵斥了一句,吩咐鄭大夫:“動手吧。”
鄭大夫得了她的準信,這才敢動手。
他的徒弟將羅士謀那話兒用白紗布包了,遞給黃寶蓮。
趙嫤默默看著,忍著笑意,這玩意兒雖然用處了,但還得收好了,以後可是要跟著羅士謀入土的呢。
鄭大夫處理了一陣之後開了藥方:“照著方子吃,性命應該無憂。”
其他的,他就不多說了。
“將士謀挪到床上。”雍王妃吩咐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