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趙嫤將碗舉到他跟前,卻不喂他:“這一切,都是我籌謀的。
你們記不記得,十多年前,你們當著我的面,強搶走了我的孃親?”
“你是在為你孃親報仇?”蔣士柯一下明白過來。
“不然呢?”趙嫤輕笑:“你以為我當真看得上你那紈絝無用的兒子?”
蔣士柯仰天笑了起來:“你害死我們全家又如何?盛雪終究活不過來,你還是沒有孃親!”
趙嫤也笑起來:“我害你們全家?
你錯了。
蔣懷賦不是我害死的,他死在蔣晴柔手裡。
蔣晴柔想利用他的死來栽贓我,我只不過是將楊光璧哄過去罷了。
從頭到尾,我可不曾髒過手呢。”
“什麼?你說什麼?”蔣士柯頓時笑不出來了。
害死他兒子的人,竟然是蔣晴柔?
蔣王氏卻殺了楊光璧,給蔣家招來了滅門之禍。
若非他從前多方提攜趙文俊,怎麼可能有淮安侯府的今日?
蔣晴柔是他的親妹妹,卻殺了他唯一的獨子,他不敢置信,更不甘心!
“冤枉,冤枉啊——”
他大叫起來。
他要活下來,為兒子報仇。
他鬥不過和寧侯府,但對付淮安侯府還是能做到的,畢竟這麼多年,趙文俊是他一手帶起來的!
可週彧端坐著,壓根兒不理會他。
“時辰到——”
監斬官抬手,有下屬高唱。
“國公爺有冤,還是到閻王爺跟前去喊吧。”趙嫤抬手,一碗酒喂到蔣士柯跟前。
蔣士柯梗著脖子不肯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