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明月高懸,樹影婆娑,一陣涼風透了進來。
趙嫤縮了縮脖子問他:“做什麼?”
“我聽說,大漠人成親,拜了天地月,便是禮成了。”周彧牽過她:“今日我們便行此禮。”
趙嫤瞧他一臉正色,不忍敗他的興,笑著點頭:“好。”
周彧帶著她,規規矩矩地跪了三回,拜了天地月。
“好了吧?”趙嫤起身,笑望著他。
“你來。”周彧牽著她轉身,到書案邊,自袖中取出一頁紙。
“什麼?”趙嫤湊過去看。
周彧抖開那頁紙,平鋪在書案上。
“什麼書?”
那頁紙上,最上頭兩個大字,趙嫤只認得一個。
“婚書。”周彧指尖微微搓了搓,肅著臉:“摁吧。”
“你連這個都有?”趙嫤笑起來:“看來這次的新花樣你是花功夫了。”
她說著話,抬手染了印泥,在婚書的左下角摁上了自個兒的指印。
婚書這東西,她是知道的,但凡結為夫婦,都有婚書為證,是要在府衙登記在冊的。
這婚書怎麼可能是真的?倘若周彧真拿著這婚書去府衙登記過了,只怕是整個帝京都要翻了天了。
這大抵是周彧隨意造了一頁來,圖個樂子罷了。
周彧一言不發,在她指印邊上,摁上了自個兒的指印,又將婚書仔細的疊好,收起。
趙嫤笑望著他,周彧演得可真像:“好了嗎?”
“還有。”周彧望她,眼神逐漸炙熱起來。
“還有什麼?你可是沒完了……”趙嫤掩唇嬌笑,下一刻便兩腳懸空,她驚呼了一聲。
周彧俯身一把抱起了她,唇瓣貼在她耳畔,溼熱曖昧:“洞房花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