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楊度就算去陛下跟前告發他,他也罪不至死啊?”
“楊蔣兩家相交多年,互相握著的把柄自然比我查到的要多得多。”趙嫤笑了笑:“就算沒有致命的把柄,楊度也可以給他安上一個。
畢竟,楊度是雍王的人。”
“是啊。”聆風贊同:“楊度瞭解蔣士柯,知道他的把柄,再弄點移花接木的事情上去,讓輔國公府滿門抄斬應當不在話下。”
“那我就放心了。”惜雨拍拍心口,鬆了口氣。
幾人都笑起來。
趙嫤從集市買了些東西,便往淮安侯府去了。
她立在宛芳院門口,看著婢女們往院子裡搬東西。
她要這院子,不過是一時興起,趙月華開口了,她也就隨口要了。
但其實,她住不慣旁人的住處。
去輔國公府,那昭陽院是新建的院落,她也適應了許久才能睡著。
眼前這個院子,趙月華住過,她住進去不見得能適應。
但宛宸院還在修葺中,眼下只能將就了。
她讓下人們將她之前常用的楠木軟榻帶了來,預備著晚上就睡在軟榻上。
“趙嫤。”
一道聲音自身後傳來。
“放肆,我們姑娘的名諱,也是你能叫的?”惜雨呵斥。
趙嫤回頭,瞧見顧立夫站在不遠處,她彎眸笑了笑:“無妨。
有什麼話,過來說吧。”
“我找了你好幾回了,你一直不見我,只讓我留在淮安侯府,是何意?”顧立夫冷著臉問她:“你交代的事情,我都照做了,你不會想出爾反爾吧?”
趙嫤輕笑了一聲:“你看我像那樣的人嗎?”
“那你什麼時候給我身份,什麼時候讓我去讀書?”顧立夫追問。
“別急,快了。”趙嫤眨了眨杏眸,問他:“你想好了去哪裡讀書了麼?”
“隨意。”顧立夫低下頭。
一直望著趙嫤嬌嬌軟軟的模樣,他就快維持不住自己面上的冷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