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口茶而已,懶得穿。”趙嫤單手勾住他脖頸,勾唇輕笑:“好久不見,今兒個想起我來了?”
周彧垂眸,望著她昳麗的小臉。
趙嫤杏眸彎成月牙狀:“一直看我做什麼?”
周彧忽然低頭,在她唇瓣上輕輕琢了一下,一觸即分。
趙嫤白嫩綿軟的手在他脖頸處細細摩挲,眸光瀲灩:“這麼剋制?”
周彧喉結上下滾了滾,硬生生將目光從她臉上移開:“這些日子可曾按時吃湯藥?”
“你交代的事,誰敢怠慢了?”趙嫤指尖勾著他衣領,漫聲輕笑。
周彧抱著她,到床沿處坐下:“此番事情鬧得這樣大,蔣士柯不日便回來了,你可想好了應對之策?”
趙嫤偎在他懷中,纖長的手臂環住他勁瘦的腰身:“他回來又如何?誰能證明這事兒與我有關?”
“倘若楊光璧醒轉,你能應對?”周彧垂眸,指尖細細摩挲著她濃密的髮絲。
“能的。”趙嫤點點頭。
“趙如秀買了一身衣裙,與那花魁所穿的一身一般,特意穿出去赴宴了。”周彧淡聲開口。
“哦?這就是她的對策?”趙嫤笑了起來:“那我就再拿一身出來。”
那些衣裙都是蔣晴柔母女當初用她的銀子買的,著實花了大價錢。
她倒要看看,離了她,趙如秀到底能買多少身一模一樣的裙子穿出去。
“太醫那裡預備妥當了。”周彧又道:“你明日可得空?”
“明日麼?”趙嫤思量著問他:“太醫可曾說,要多久?”
周彧低聲道:“若是順利,需得半日,否則至少要大半日。
長好的骨頭敲開,不是易事。”
趙嫤點了點頭,思索著道:“那明日不成,等蔣士柯回來之後再說吧。”
蔣懷賦還不知何時能夠醒轉,可想而知,接下來幾日,蔣王氏一定會時常守在這處。
她出去久了不太方便。
“嗯。”周彧頷首,又道:“若實在脫不開身,我去也成。”
“不用。”趙嫤斷然拒絕。
她的這些事,不想叫弟弟知曉。
周彧漆黑的眸子中閃過一縷黯然。
“你今晚留在這兒?”趙嫤抬眸問他。
“嗯。”周彧頷首,起身將她安置在床上,站直了身子。
“我夜裡睡不好,會吵到你。”趙嫤靠在枕頭上,側身含笑望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