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光璧有所察覺,收了垂涎之色,轉身欲重新坐下。
楊度皺起眉頭,喚他:“明玉。”
“父親。”
楊光璧忙停住動作,看向他。
“你先到外頭去隨意轉轉,我有事與你舅舅舅母商議。”楊度兩手背在身後,沉吟著開口。
“是。”楊光璧對這個父親,還是有幾分害怕的,乖乖應了,抬步走了出去。
床上,蔣懷賦發出了短促的聲音。
蔣王氏忙上前去,將床頭的東西一樣一樣拿著給蔣懷賦看,問他要哪樣。
蔣懷賦不能說話,只能用眨眼表示。
問了兩樣就知道了,蔣懷賦是口渴了,想要喝水。
楊蔣氏忙上前幫忙。
蔣王氏教她托住蔣懷賦的頭頸,半側著身子,才端過水來喂,口中道:“大夫說,因為佔文不能動,喂水尤其要注意,倘若平躺著喂嗆到了,便容易窒息,有性命之憂。”
“那平日喂水,要仔細著些。”楊蔣氏接過話頭。
兩家四人坐下說了一陣子話之後,雖不說是和好如初,但也不像之前那樣針鋒相對了。
現在,大家至少是齊心協力的。
待蔣懷賦喝完睡,楊度才開口道:“你們兩個也別在床沿邊坐著了,過來,我有事要同你們商議。”
蔣王氏和楊蔣氏對視了一眼,兩人都不明就裡,但還是依著楊度的意思,四人圍著屋子裡的八仙桌坐了下來。
“昨日我一夜未眠。”楊度緩聲開口:“想著我們兩家這些日子的事。
思來想去的,我總覺得這當中少不了一個身影。”
他的目光落在蔣士柯的臉上。
蔣士柯接過口道:“你是說趙嫤?”
“不錯。”楊度手指叩著桌面:“趙嫤,必須除掉。”
就衝他兒子被迷的五迷三道的模樣,趙嫤也留不得。
更何況這一陣子的事,隱隱約約間似乎都與趙嫤有關?
“但是,之前那些事情,確實沒有證據證明是趙嫤做的。”蔣王氏開口道:“要處置她,咱們現在沒有光明正大的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