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兒子是醒了。”蔣王氏冷冷看著她:“我兒子呢?”
“王群慧。”楊蔣氏早有準備,很有氣勢的望著她:“你我是多年的知交好友,兩個孩子鬧成這樣,誰都不想。
明玉醒了,對我們兩家而言都是好事,否則一定會鬧得不可開交的。”
“所以,你覺得只要你兒子好了,我兒子好不好無所謂?”蔣王氏往前走了一步,咄咄逼人。
其實,一直以來,因著和寧侯府勢大,她對著楊蔣氏時,姿態一直都是很低的。
而楊蔣氏,確實有幾分本事,她也算是真心佩服。
但此番,干係到她兒子的性命,她怎會讓著楊蔣氏?
平日,她也只不過是有意讓著楊蔣氏罷了,並不是真的怕了她。
真要是鬥起來,輔國公府雖然不是和寧侯府的對手,但怎麼也能撕下它一塊肉來!
“你怎麼說這樣的話呢?”楊蔣氏皺起眉頭,眉目間還是有些上位者的姿態:“佔文怎麼說也是我的孃家侄子,我能不心疼他嗎?
別說是有明玉的緣故在其中,就算是沒有,我難道還能綺佔文於不顧嗎?
你捫心自問,從前我給佔文的幫助,還少嗎?”
“從前是從前,從前你是疼愛他,但我也沒少疼你兒子。”蔣王氏寸步不讓:“楊光璧既然醒了,就該叫他到我家去看看佔文受的什麼罪!”
她說著,目光轉向楊光璧:“還有你,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佔文從小和你一起長大,比親兄弟都親,你為什麼給他下藥?”
她嗓音尖利起來,眼眶也溼潤了。
蔣懷賦是她唯一的兒子啊,如果可以,她願意拿自己去換!
楊光璧手握成拳,在唇邊半遮著,咳嗽了一聲才道:“舅母您別生氣。
我那日給佔文喂藥,也是他自己要求的。
他說睡不著,心口難受,叫我讓小廝去買……”
“放屁!滿口胡言!”蔣王氏聞言,幾乎暴跳如雷,憤怒到口不擇言:“我看你就是欺負佔文不能說話,便將由頭都栽贓到他頭上!”
“舅母,我怎麼會?”楊光璧一臉無奈地辯解:“佔文他總會好起來的,我要是撒謊,將來任由你處置。”
他都聽說了,蔣懷賦躺在床上,幾乎已經徹底廢了。
想恢復過來說話,恐怕不是件容易的事,就算真的能,大概也要很久。
他自然不能將與趙嫤約好之事說出來,只能胡亂找個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