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用什麼。”趙嫤頓了頓道:“記得多換些金瓜子回來,留著過年賞給大家。”
“可是,姑娘這裡……”惜雨還是心疼她。
趙嫤笑了一聲:“我身在輔國公府,你還怕他們餓著我不成?”
“是。”惜雨不敢再勸,低頭與聆風一道退了出去。
翌日清早,蔣王氏喂蔣懷賦用早飯的功夫,趙嫤便出了昭陽院的大門。
她倒不是怕蔣王氏,只是一大清早的,懶得與蔣王氏廢話。
奢華的軟轎直接抬到金春館的門口。
老鴇打著哈欠出來,滿面堆笑:“少夫人來得可真早。”
不僅早,還頻繁。
昨兒個不是才來嗎?
不會是又有什麼事吧?
畢竟之前,趙嫤多數都是十天半個月才來消遣一回。
“將小倌兒們都叫出來,我要買一個。”趙嫤隨意吩咐。
老鴇聞言一下便不困了,立刻招手吩咐:“快,聽到了不曾?還不快去將人都叫出來。”
她吩咐罷了,又轉過臉,滿面笑意的引路:“少夫人請到這邊坐。”
趙嫤落座後,她又殷勤的上前,倒了茶水親自奉上。
趙嫤接了茶盞,在鼻前嗅了嗅。
“少夫人放心,是上好的龍團拆的散茶。”老鴇連忙開口。
“嗯,聞著香氣不錯。”趙嫤頷首,抿了一口。
很快,便有人引了小倌兒們前來,在趙嫤跟前排成了一排。
“少夫人,您買了雁行吧?”
雁行往前一步,笑著開口,他模樣出挑,奏得一手好壎,趙嫤來是常點他的。
他與趙嫤算是相熟,是以膽子略大些。
“不行。”趙嫤唇角輕勾,搖了搖頭。
雁行名聲太響了,很容易便被察覺。
雁行知道她自來說一不二,不敢再說,神色黯淡的往後一步,退回了隊伍中。
“少夫人,咱們金春館最出色的兒郎們,都在這處了。”老鴇笑著抬了抬手:“您隨意挑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