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繁瑣,便罷了吧。”趙嫤擺擺手,打斷他的話,低聲笑道:“我同你說,那家鋪子的賬目有問題。”
孟子期思索了片刻道:“上個月,我才查過那家是賦稅,賬目上似乎沒有什麼紕漏。”
“那賬本是假的,專門給你看的。”趙嫤笑著道:“他們掌櫃的屋子裡,有真賬本。”
“姑娘此話當真?”孟子期皺眉站直了身子,大家子與朝廷命官的威嚴顯露無疑。
“你去看看便知。”趙嫤笑著朝他擺擺手:“去吧,記得帶人去,單槍匹馬可不行。”
“這是大事,我先去了,多謝姑娘。”孟子期朝她拱手一禮,轉身大步流星地去了。
趙嫤望著他的背影笑了笑。
蔣晴柔動了她的衣物,即使不能做什麼,她也會叫蔣晴柔付出代價的。
她早已不是當初那個逆來順受,只會苟且偷生的趙嫤了。
如今,睚眥必報才是她。
到了種善堂,她以數倍的診金,請了一個只坐堂的女大夫,去郊外給阿檸看了診。
送女大夫回種善堂之後,趙嫤吩咐:“惜時,你去抓藥,先抓七日的,派人立刻送去莊子上。”
惜時應了一聲,快步去了。
“姑娘,咱們回輔國公府嗎?”聆風靠在馬車視窗詢問。
“去金春館。”趙嫤利落地回她。
金春館的老鴇那裡,還要拜託一下。
“是。”聆風應下。
馬車緩緩在金春館門口停下。
“姑娘,平步在那兒。”惜雨扶趙嫤下馬車時,笑著稟報。
趙嫤抬眸瞧了一眼,勾了勾唇:“可真巧啊。”
平步是趙文俊的隨從小廝,他等在門口,說明趙文俊就在金春館內。
趙嫤捏著團扇,緩步行了過去。
平步瞧見趙嫤,只是欠了欠身子,並未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