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旁的意思,大姐不要誤會了。”蔣王氏此刻也沒有了之前的做小伏低,冷冷地道:“我兒子成了這樣,我總要查個清楚明白。”
“你可以查,但是你查我家的小廝做什麼?”楊蔣氏的眉頭皺的更緊:“難道你還想說這件事情是明玉做得不成?”
“是誰做的,仔細查問一番就知道了。”蔣王氏道:“大姐也是知道的,這兩日,在東廂房陪著佔文的,就只有明玉和他的那個小廝。”
她的意思已經很明瞭了,這件事情,楊光璧脫不了干係。
楊蔣氏怒極反笑,伸手指著楊光璧的方向:“你女兒將明玉傷成這樣,現在你倒要反過來責問我們家明玉了?”
蔣王氏不曾理會她,因為已經有人押著福寶過來了。
“跪下!”
有人在福寶的膝彎處踢了一腳,扯了他口中的破布。
福寶不受控制的一彎膝蓋跪了下去,立刻扯著嗓子哭道:“侯爺侯夫人,你們可來了,輔國公府的人傷了少爺,侯爺侯夫人快救救少爺吧……”
他說著,失聲痛哭起來。
他從小是跟著楊光璧長大的,楊光璧雖說是有些吊兒郎當的,但對他們這些下人還是不錯的。
他哭,也不只是因為害怕責罰,其中還是飽含了幾分真心的。
“我們已經知曉了。”楊蔣氏看著他,伸手指了指楊光璧所躺的軟榻處。
這個小廝,倒是忠心耿耿,當初沒有選錯人。
“少爺,少爺怎麼樣了?”福寶膝行著上前檢視。
“暫時沒事。”楊蔣氏看向楊光璧,眼圈不由自主的紅了。
任她性子再剛強,也是個為人母的,看到自己的兒子這樣悽慘,自然心疼。
“福寶。”蔣王氏按捺不住,走過去開口問:“我問你,你家少爺可是給佔文為了硃砂安神丸?”
福寶沒想到她忽然問這個,不由愣了愣,既然有些心虛的看楊蔣氏。
他雖然沒有親眼看著楊光璧將硃砂安神丸餵給蔣懷賦吃下去,但想也能想到。
少爺拿了硃砂安神丸,就關起了門,過了一會兒開門出去了。
屋子裡攏共就兩個人,少爺自己沒吃,自然就是給表少爺吃了。
他不知道說出實話來對自家少爺會不會不好,所以才看楊蔣氏。
楊蔣氏深信自己的兒子不會做害人之事,揮了揮手道:“福寶,你不要怕,實話實說給舅夫人聽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