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對蔣懷賦動手,不是不想動手,而是時機不合適。
兩邊一起動手,很容易露餡兒,脫不開身。
那蔣懷賦是怎麼回事?
她看向聆風。
聆風搖搖頭,表示與她無關。
“姑娘,快去看看吧,再不去蔣王氏又要多話了。”惜雨上前,小聲提醒。
趙嫤抬步出了屋子,回頭看了一眼紅蓮:“你先回屋子待著吧。”
“是。”紅蓮不敢多言,起身擦了擦眼淚去了。
東廂房內,下人們都退了出去,只留下兩個婢女守在門口聽用。
王太醫正用銀針紮了蔣懷賦的指尖放血。
他抬起蔣懷賦的手,嗅了嗅那血的味道,皺起眉頭:“可是有人給蔣少爺餵了過量的硃砂安神丸?”
他聞到了硃砂特有的味道。
如果不過量,血液裡壓根不可能有這種味道。
“佔文一向吃的都是煎的安神湯藥,誰會給他吃那樣的安神丸?”蔣王氏皺起眉頭。
她心中懷疑是楊光璧,但是又不敢提,畢竟楊度和楊蔣氏夫婦就在他身旁,虎視眈眈似的。
她目光轉來轉去,就落在了床頭的茶盞上。
她往前一步,取過了那個茶盞,拿到跟前一瞧,茶盞底下還留著一層紅色的水痕。
“王太醫,勞煩您給瞧瞧,這裡頭是不是硃砂安神丸泡開留下的水痕?”她將那個茶盞遞給了王太醫。
王太醫接過茶盞,放在鼻尖下嗅了嗅,當即便肯定的點頭:“不錯,丸藥應當是用這個茶盞化開,餵給令郎的,而且分量還不少。”
“佔文他沒事吧?”蔣王氏看著兒子臉色蒼白不省人事的樣子,臉上還沾著血跡,簡直心如刀絞。
“性命應當無憂。”王太醫欲言又止。
這樣大劑量的硃砂安神丸用下去,定然會損傷大腦的。
蔣懷賦會醒過來,但醒過來還能不能認得人,又會變成什麼樣子,那可就說不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