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只那一次,趙如秀將屋子裡的東西全都砸了。”聆風道:“驚動了蔣晴柔,蔣晴柔也不知怎麼勸說她的,人就消停下來了。”
趙嫤垂眸,細膩白皙的手把玩著禁步上的玉墜,緩聲道:“就這麼消停下來,不符合她的性子。
讓人到市井裡去傳訊息,就說那日金春館當紅花魁所穿的那身衣裙,有人曾在某次筵席上見趙如秀穿過。”
“是。”聆風笑著退出去了。
姑娘真是聰慧,只短短的一句話,就夠氣壞趙如秀的了,也夠淮安侯府忙活一陣子。
晚間,蔣王氏來的時候,趙嫤正坐在床前,一勺一勺的味蔣懷賦吃湯藥呢。
蔣懷賦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趙嫤在臉上,趙嫤這張臉,他真是越看越移不開眼。
趙嫤面上則帶著柔和的笑意,動作也輕柔。
蔣王氏打眼一瞧,這小兩口還挺恩愛的,她心裡頭也舒坦了些。
“佔文這幾日感覺如何?”她在床邊坐下了。
“也沒有別的,就是身上沒有力氣,偶爾會心慌,不過並無大礙。”蔣懷賦寬慰她:“娘不要太過擔憂。”
“實在不行,我讓你爹去求太醫,來給你看看吧。”蔣王氏看他臉色蒼白,實在心疼的很。
“不用。”蔣懷賦擺了擺手:“現在這樣也不是多難受,養一養應當就好了。”
母子二人坐著說了一會兒話。
蔣王氏起身,趙嫤也跟著起身了:“佔文,我送送婆母。”
蔣懷賦點頭,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又躺了下去。
“婆母,我有件事情同您商議。”
出了內間,趙嫤小聲開口。
“什麼事?”蔣王氏見她伺候蔣懷賦還算盡心,對待她也和顏悅色了些。
“懷賦他身子這樣,帝京城裡能請的名醫,之前也都請過了,也沒有多大的效用。”趙嫤輕言細語的道:“我思量著,能不能請些個道士、和尚的,回來做做法。
我那個裝塑佛像的鋪子裡,常有老客,掌櫃的說有不少人都說神佛靈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