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個實心的。”蔣老夫人皺著眉頭,說了她一句:“不會先去別家借一些?實在不行錢莊高利的也能先用著,到時候還上就是了。”
“是。”蔣王氏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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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慈心院,趙嫤放慢了腳步。
“快七月半了。”她望著前方半晌,側目吩咐惜雨:“讓人去買些錫紙吧。”
七月半是中元節,也是她孃親的忌日,她每年都會親手疊元寶化給孃親。
“是。”惜雨低頭應了。
當晚,趙嫤倚著軟榻疊元寶時,聆風步履匆匆地走了進來。
她靠到趙嫤耳畔:“姑娘,蔣誠來了。”
“請他到外間。”趙嫤杏眸微轉,放下手中的元寶,起身淨手。
趙嫤走出內間。
蔣誠的眼睛看著亮了,站起身:“嫂嫂。”
趙嫤掃了一眼敞開的大門,朝他行了一禮:“叔叔有心了。”
這門大開著,便說明他們叔嫂之間沒有什麼見不得人之事。
“今日,我是有急事尋嫂嫂。”蔣誠一臉真摯:“否則也不會到這處來打擾嫂嫂。”
“何事?”趙嫤頓時一臉緊張地望著他。
“此事隱秘,到這處來說。”蔣懷賦說著,便往裡間走那處走。
趙嫤無意間抬眸,便見周彧立在內間門裡側,眸色清冽地注視著她,面沉如水。
她微微蹙眉,上前攔住蔣誠:“叔叔,裡間是我就寢之地,叔叔進去多有不便。”
周彧這個禽獸,總是神出鬼沒的,這是又從後窗翻進來了。
“嫂嫂想哪去了?”蔣誠站住腳:“我是覺得這處隱蔽些。”
趙嫤便依著他,走到一側:“叔叔,到底是何急事?”
“蔣王氏傍晚時分找我了,要對付嫂嫂。”蔣誠湊近了些,鼻間嗅到趙嫤身上淡淡的奶桃香氣,頓時一陣心神盪漾。
“婆母如何說的?”趙嫤忍住厭惡,一臉惶恐地問。
“她說,明日要對你下藥。”蔣誠定了定神,露出一臉正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