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巧,真是人生無處不相逢啊。”她看著坐在桌邊的趙月華姐妹,笑吟吟地開口。
“長姐。”趙月華見她來了,忙起身行禮。
“趙嫤!”趙如秀滿面淚痕,深惡痛絕:“你這個掃把星給我滾出去!要不是屢次遇見你,我不會這麼倒黴。”
“我滾出去?”趙嫤笑了:“這醫館是你開的?
嘖,我瞧瞧,你傷了我的左手,你的左手成了這樣,這不是報應嗎?”
趙如秀左手手腕以一個奇異的角度外翻著,腫的跟豬蹄似的,再加上手心的傷,簡直令人無法直視。
“你!”趙如秀若不是手痛的厲害,當真想起身與她拼命。
“妹妹,別對長姐如此。”趙月華勸告她。
“對啊。”趙嫤彎起眸子,笑得散漫又隨意:“我不過是閒來無事,來醫館逛一逛,恰好遇到你們罷了。
別對我有那麼大的惡意。”
她越是如此,趙如秀便越是氣急敗壞:“姐姐,哪有人到醫館閒逛的?她分明就是來嘲笑我的。
你快將她趕出去!”
“不對。”趙嫤一本正經地反駁:“我就是來閒逛的,嘲笑你只是順帶。”
“趙嫤!”趙如秀怒火中燒,起身便要撲上去。
趙月華忙拉住她,又向趙嫤賠罪:“長姐,方才打馬球,如秀的馬驚了,摔傷了手腕,她是太疼了才會如此失了理智,長姐別與她一般見識。”
趙嫤笑了一聲,轉身去了。
趙月華真是深得蔣晴柔的真傳,無論何時何地都能露出一臉偽善的笑意來。
相較而言,趙如秀則被寵壞了,以為天底下人人都該讓著她呢。
“姐姐,你到底是不是我的姐姐!”趙如秀看著趙嫤大搖大擺的走了,氣得又哭起來。
“她那麼多婢女,咱們壓根兒不是對手。”趙月華壓低聲音道:“回去跟爹爹告狀,就說這手腕也是趙嫤弄的。”
趙如秀一下止住了哭泣,催促配藥的大夫:“快著些。”
*
日落西山,晚霞紅勝火。
輔國公府園子內一塊空地處,大房庶子蔣誠正打著一套拳法,一招一式頗有章法。
他生的肖似其生母,模樣比蔣懷賦要好看三分,一雙眼睛不時描一眼那樹後緋色的羅裙裙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