聆風依言抬頭。
趙嫤大致掃了一眼,容貌俊秀,穿戴利落,一望便知是個靠得住的。
周彧人雖然禽獸,選人的眼光倒著實是不錯的。
“隨我進去吧。”
趙嫤當先而行,邁過輔國公府高高的門檻。
“謝姑娘。”聆風再次磕頭,才起身跟了上去。
“趙嫤,你這賤人!竟廝混到現在才回來!”
蔣懷賦怒氣衝衝的從外頭追了進來,破口大罵:“整個大淵都找不出第二個像你這般不守婦道的賤蹄子!”
趙嫤回身,抬起手中團扇半掩著口鼻,杏眸微眯,輕笑了一聲:“你不也才回來嗎?
咱們兩人,可真是絕配呢!”
蔣懷賦身上酒氣熏天,臭得她往後退了半步。
“你一個賤人能和我堂堂男兒比?”蔣懷賦氣怒交加,衝上去幾乎指著她鼻子:“我命令你,滾回昭陽院去,好生反思你嫁進我家門後的一言一舉!”
“我就不必了。”趙嫤以團扇推開他的手,眼神在蔣懷賦小腹部轉了轉,唇角微微勾起:“舉不舉的,該反思的是夫君吧?”
“趙嫤!”
蔣懷賦這兩個字似乎從牙縫裡擠出來的,抬手便要給她一巴掌。
他好端端的突然就不行了!
半個月以來無論是尋醫問藥還是求神拜佛,甚至下了血本去當紅的幾個花魁那裡試了,可就是不起絲毫作用!
趙嫤這話,無異於誅他的心,他怎能不怒?
聆風一直護在趙嫤身側,見狀一把握住他手腕,輕輕鬆鬆便將他摁得跪在了地上。
蔣懷賦的小廝和門房見狀蠢蠢欲動,想衝上來解救。
聆風回頭呵斥:“敢動一下我就把他胳膊掰斷。”
幾人投鼠忌器,自然不敢造次。
趙嫤懶得與蔣懷賦糾纏,轉身便走。
燈籠光亮照著她側顏,蔣懷賦一眼瞧見了她脖頸上新鮮的痕跡。
“趙嫤,你給我站住!”他勃然大怒:“你脖子上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