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說了,廣安帝陛下會讓他們再也說不出話來,若是以後說了,朱佑楨或者朱佑楨的後人,也會讓他全家永遠閉口。
朱見濟走入大殿,看著慢慢喝酒的老人,很瘦。
依稀還有當年的樣子。
老人抬起頭看著朱見濟,端著酒杯淺抿了一口,放下後,道:「坐吧。」
朱見濟此刻也沒有去介意主位和客位了。
落座。
端起酒杯淺抿了一口,皺眉,偽大順朝的酒不如大明——大明現在已經有精餾酒的出現了,口感比不上後世,但也精進了許多。
放下酒杯,緩緩的道:「幾十年過去了,如今朕也已經五十一歲了。」
朱祁鎮冷笑了一聲,「所以你是想讓朕感謝你麼?」
朱見濟搖搖頭,「那倒是不用的。」
沉默。
兩人都看著桌子上的酒杯沉默。
許久之後,朱祁鎮才緩緩的道:「如果當年沒有徐有貞和石亨的叛亂,朕是不是就會在南宮裡老死?」
朱見濟想了想,「如果按照正常來說,也許要不了幾年,你就能從南宮裡出來,成為大明的太上皇,享受美好的人生,可惜世間事沒有如果。」
朱祁鎮愣了下,「幾年就能從南宮裡出來?」
朱祁鈺會放自己出來麼?
不可能。
朱見濟微微頷首,「本來應該是這樣的,當年你從瓦剌歸來後,其實事情的發展,有幾個選擇,不過都因為朕的出現,一切的變數就都改變
了。」
朱祁鎮不解,「幾個選擇?」
朱見濟道:「一種是你在南宮裡呆到景泰八年,石亨、徐有貞叛亂,你復辟成功,一種是景泰八年之後再過一段時日,我父親病故,朱見深登基,你成為太上皇。」
朱祁鎮更加不解,「見深能登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