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菱紗，邪魔外道是什麼意思？”
傻里傻氣的雲天河默默站到韓菱紗身旁，扯著嗓門大喊道。
“你能不先把嘴閉上！”
韓菱紗快要氣死了，說他不諳世事已經算是誇獎，不客氣的說就是個傻子。
“哦……可是菱紗，咱們這是要打架嗎？”
雲天河感受到一絲緊張的氣氛，如同他在山上狩獵小野豬的時候，忽然被一頭大野豬盯上。
“煩死了，煩死了！”
韓菱紗捂著耳朵蹲下，不想再聽到雲天河的聲音。
兩人這麼一鬧，倒是讓氣氛緩和了一些，慕容紫英上前一步，拱手道：“楚掌門，蜀山乃是名門大派，執正道牛耳，您身為掌門一言一行皆代表蜀山，還望閣下莫要妄言。”
“我瓊華派弟子入世雖然沒有蜀山弟子頻繁，自問也是四處斬妖除魔，身為妖類哪有好壞之分，除惡務盡罷了，倒是楚掌門所言，不像正道。”
慕容紫英不卑不亢的氣度，連清微等太上長老都忍不住暗暗點頭。
“除惡務盡？”楚陽玩味笑道：“在你眼中非我族類便是惡？”
慕容紫英皺眉，“妖怪本身即是惡，難不成還會心存善念？”
楚陽再問，“那些年幼的妖類又何曾害過人？它們也是惡嗎？”
慕容紫英淡淡說道：“就算年幼無知，長大之後一樣會去害人，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瓊華派弟子們隨之附和著慕容紫英的言論，如此極端的想法，便是其他修仙門派的弟子心裡也覺得有點不舒服。
正常情況下，只要不是害人的妖物，他們都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包括蜀山亦是如此行事。
就連行事最刻板的徐長卿也知道通融。
但在慕容紫英和大部分瓊華派弟子的眼裡，妖類天生就該殺，這也是為什麼十九年前瓊華派攻打幻瞑界，當時只有少數人覺得那場戰爭不正確。
聽完慕容紫英的言辭，楚陽感嘆道：“合該你們瓊華派遭此一劫，他日大難臨頭，你千萬別忘了今天這番話。”
慕容紫英冷聲道：“瓊華派的事情就不勞楚掌門操心了，既然您不願借水靈珠給我們，總該放我們離去吧。”
楚陽沒有回答他，只是盯著夙瑤，用告戒的語氣說道：“舉派飛昇這件事終究會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修仙修的是己身，你們用這種投機取巧的方式妄圖成仙，到最後只會引起神憤。”
“好自為之吧！”
包括慕容紫英在內的大部分弟子沒有聽懂楚陽的意思，都是一臉迷惑的表情，而身為掌門夙瑤則是面色大變，驚慌失措的喊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楚陽笑了笑，意味深長的說道：“我這人愛交朋友，六界之內認識很多朋友，偶爾能從朋友口中聽到一些有趣的事情。”
“你不要以為讓整個瓊華派飛至崑崙天光處，九天玄女就會樂呵呵的接引你們所有人成仙。”
聽到九天玄女的名諱，整個瓊華派的人都大驚失色，要知道瓊華派的道統就是九天玄女傳下來的，說是瓊華派真正的祖師爺也不為過。
從別人嘴裡聽到這句話，夙瑤只會當他在放屁，但楚陽不同，一個能和魔尊攀交情的人，認識天帝座下第一神女似乎也不算離譜。
夙瑤神色激動的問道：“玄女娘娘可曾降下神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