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
姜明歪著頭，雙目赤紅，充滿癲狂之色。
楚陽拱手道：“晚輩楚陽，見過前輩。”
“蜀山弟子？”
姜明認出楚陽身上的道袍，語氣突然木訥，下一秒，瞳孔已經化作一片血海。
蜀山兩個字就像是某種開關，會以最大程度刺激姜明。
姜明瞬間入魔。
“本來還想學劍聖跟你嘮一嘮，現在倒是沒有這個必要了。”
楚陽無奈的祭出【酆都】，黃泉水從虛空中奔湧而出，淹沒入魔的姜明。
正準備動手的姜明就像被施了定身咒，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表情變得異常痛苦掙扎。
黃泉對魂體的傷害非常高，同時又會洗去姜明身上的天魔氣息，運氣好的話，姜明會在消散之前恢復正常，能跟姜婉兒說上幾句話。
剛開始的姜明還會發出哀嚎，但隨著魔唸的減少，他的眼神逐漸清明。
即使依舊痛苦不堪，也顯得不足為道。
最終，姜明的身影愈發單薄，如夢中泡影，彷彿一戳既碎。
“多謝小友，老夫渾噩多年，終於能有意識清醒的一天。”
姜明微微頷首，面帶和藹笑意。
“時間不多了，前輩有話，還是留給姜婉兒吧，”
楚陽轉頭將門外的姜婉兒喊了進來。
因為太久沒有和姜明說話，姜婉兒有點怯生生的，走的十分緩慢。
“再不說些什麼，前輩就該走了。”
楚陽提醒了她一句，轉身走到門外，將空間留給這父女倆。
也就幾息的功夫，裡面傳來了姜婉兒的哭聲，她還沒來得及感受父愛和母愛，父母就先後離她而去。
等到楚陽再進入時，姜明已經消失不見，他的靈魂經過黃泉洗滌，有了進入輪迴的資格，不然以他沾染天魔氣息的靈魂，肯定會飛灰湮滅。
姜婉兒哭著向楚陽道謝，楚陽擺擺手，目光則掃向四周的法陣。
作為鎖妖塔的最底層，這裡是整座塔的基礎，自然也是法陣最多的地方。
完全記錄下來需要更長的時間。
楚陽絲毫不忌諱姜婉兒就在旁邊，當著她的面就拿出各種高科技裝置，原本還在哭泣的小姑娘頓時被吸引注意力，哭聲也就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