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逍遙洋洋灑灑說到最後，實在找不到什麼恭維的話，結果一抬頭就看見徐長卿臉色鐵青。
楚陽輕咳一聲，提醒他，“你剛才說的是佛家，我們是修道的……”
李逍遙大驚失色！
就連旁邊的姥姥也忍不住眼角一跳。
好傢伙。
燒了半天的香，結果拜錯了佛……
完犢子嘍！
李逍遙覺得自己要是徐長卿可能這會兒已經要罵人了，於是他乖乖閉上眼睛，等著捱罵。
氣氛一時間變得尷尬起來。
“小兄弟，我和師弟這次下山就是為了入世修行，即便你不說，我們也會出手相助，但在此之前，能不能跟我說說這拜月教到底是怎麼回事？”
徐長卿深吸幾口氣，平復心情，擠出一臉微笑。
“這個……”李逍遙也是一頭霧水，只好望向姥姥。
得知蜀山氣宗願意出手相助，姥姥將趙靈兒的身世全盤托出，還有拜月教主石傑人陰謀，以及南詔國的現狀。
趙靈兒也是頭一回聽聞自己的身世，吃驚程度不比其他人差，以至於哭聲都沒了。
“靈兒是……南詔國的公主？”李逍遙神色黯然，忽然覺得自己一個窮小子配不上趙靈兒。
“原來如此……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事情倒是變得棘手了。”徐長卿面露難色，緩緩搖頭。
“大俠，你不是說好也幫靈兒她們的嗎？”李逍遙急了，一下子衝到徐長卿面前。
“小兄弟，這並非簡單的是非對錯，而是涉及到南詔國的國事，而我們蜀山有律，凡是蜀山弟子不得參與王朝糾紛。”
“江湖事，世俗事，只要人間有難，我們蜀山派義不容辭，但唯獨不能和王朝扯上關係。”
徐長卿躬身抱拳，言語之中充滿歉意。
李逍遙還是不願意放棄，梗著脖子說道：“又不是咱們漢人王朝，苗疆的國家你那麼守規矩幹嘛？”
楚陽也在暗暗搖頭，徐長卿的刻板甚至比蜀山派那些上了年紀的長老更嚴重。
只要是又些許違背蜀山律令的事情，他絕對不會做，九頭牛也拉不回來。
姥姥見他如此堅決，剛生出的希望迅速破滅，眼裡一下沒有了光。
趙靈兒又開始啜泣。
楚陽聽得腦袋大，長嘆一聲，“不是，你怎麼老哭啊？眼淚還能把敵人淹死嗎？”
趙靈兒立刻止住哭聲，改成了嗚咽，捂著嘴巴，用紅彤彤的眼睛看著楚陽，就像一頭受到驚嚇的小鹿。
楚陽心裡陡然生出負罪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