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的心頭酸澀的厲害,有種想要哭的衝動。
明明姜遇棠才是謝翊和的正妻,而那個雲小姐才不過來了兩日,謝翊和就如此的上心。
那她們少夫人在國公府中的三年算什麼?
姜遇棠不知道該怎麼和春桃解釋這才只是一個開始,便轉移開了話題,問道,“太醫院的事打聽的怎麼樣了?”
春桃聽到這話,這才從難過的情緒中回神。
“奴婢打聽過了,太醫院的確是在各處貼了告示,在招收醫女,不過聽說考核挺難的,而且……”
春桃停頓一下,小心翼翼地說,“梨花院的那位也報了名。”
國公府梨花院住著的人,是雲淺淺。
姜遇棠知道雲淺淺也會報名。
她面不改色,“她報她的,我考我的,不搭理就成。”
雲淺淺初來乍到,這會兒正忙著摸情況國公府的情況,討好眾人呢,暫時不會貿然出手對她做什麼。
春桃見此,不再多言。
隔天,姜遇棠起床,照例去了謝夫人的院子,然後和那一群烏泱泱的人抵達了膳廳,打算吃過早飯後就和春桃出門去太醫院。
女眷雲集,坐在了八仙桌前,地上鋪著厚實的錦墊,丫鬟婆子們候在外頭。
謝夫人叫姜遇棠坐在了她的身邊,親熱拉住了她的雙手。
她低聲道,“阿棠,孩子的事,是我心急了,也是我這個做婆母的關心不當,讓你平白無故喝了那麼多湯藥,你可千萬莫要放在心上和娘計較啊。”
姜遇棠垂目,眼底藏著諷刺,知道謝夫人還藏著後話。
不出意料,謝夫人說著說著就話鋒一轉。
“翊和呢,哪裡都好,樣樣拔尖,用不著我多操心,可唯獨在子嗣上,他也不知道是犯了什麼糊塗,有些話我這個當孃的不好和她說,翊和疼你,就全靠你幫我去點醒他了。”
謝夫人是希望她去勸謝翊和要個孩子。
姜遇棠除非是瘋了,才會去找謝翊和自取其辱。
她看著謝夫人的眼睛。
“娘,您應該知道我和世子分房了吧,他昨兒個突然衝我莫名其妙發了一通火,說我給他塞人,我到現在都還一頭霧水,娘,你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