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一遲疑,又看到梅落星動作熟練地捻起一枚銀針,顯然不是生手。
狗蛋娘又生出無限的希望。
不得不說,梅落星沉穩的態度安了狗蛋孃的心,也安了為梅落星捏了一把汗的蘭村長的心。
梅落星先用銀針護住了狗蛋的心脈,然後開始逼毒。
解毒丸與針灸的雙重作用下,毒液已經開始倒行。
梅落星將困在狗蛋小腿肚上的繩子解開,又用早準備在一邊的小匕首在傷口處劃了一道。
頓時,那黑色的液體如泉湧般從傷口處冒出。
滴滴答答地滴在了泥地上。
冒黑血的時間只持續了三十多秒,之後顏色就開始變紅,終於那腫脹的小腿也沒有了剛開始那麼腫了。
又讓鮮血流了十來秒徹底排毒,終於梅落星取下了逼毒銀針後又取下護心脈的銀針,才在傷口上撒下止血的藥粉。
藥粉很是神奇,原本還在流個不停的血,立馬停下。
梅落星想找個布條包紮,可惜,這個紗布她真沒有準備。
算了,這點傷口也沒有什麼大礙了。
看到狗蛋已經悠悠轉醒,狗蛋娘將失而復得的兒子又緊緊抱在懷中,“心肝,寶貝”地叫喚著。
梅落星打斷了婦人這般發洩情緒的舉動,拍拍狗蛋孃的肩膀說道。
“那個,狗蛋娘,是嗎?”只聽人這般叫這婦人,於是她也就這樣跟著喊。
狗蛋娘激動地應答,“哎,哎,我是。”
“狗蛋沒事了,回去後給狗蛋補補,過兩天又活蹦亂跳了。”
“謝謝你,姑娘,謝謝你。”狗蛋娘還坐著地上抱著狗蛋不撒手,口中的謝謝就沒有停止過。
這時候山子拽著一個揹著藥箱的中年男子快速跑過來,終於在大夥讓出的道後來到狗蛋的跟前。
看到這對母子眼淚,泥垢糊的一臉,形容極其狼狽,頓覺不好。
趕緊給狗蛋診脈,聽音。
“不是說被毒蛇咬了嗎,那孩子呢,這個小泥猴好好的,山子呢,別鬧,快帶我去看孩子。”
“哥,就是狗蛋。”
“範醫生,就是狗蛋,但是剛剛被治好了。”
“治好了?”範醫生疑惑地再次檢查。
“山子,去把那條毒蛇拿來給我看看。”山子依言用一根木棍挑著死蛇拿過來給範醫生瞅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