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百老頭看著蘭婆子的一切舉動,心中的不適更加明顯,但現在他沒有耐心去探索這點不適,他急需找到個明白人,讓他說說自己不在家的日子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而在他心中最靠譜的只有三個兒子,然後是村裡的男人,蘭婆子或許能排在最後頭。
得到這樣的資訊,八百老頭,好像明白了什麼,嘴唇顫抖。
這一刻的表情竟然有點可憐,又見他腳步踉蹌往地窖而去。
“呵呵......”李悠悠覺得好笑,果然痛到自己身上才能感同身受。
地窖裡傳出淒厲的哭聲,聲聲不絕於耳,哪怕李悠悠不用神識光聽著裡頭的動靜就可以想象地窖中的畫面。
八百老頭下到地窖,看到目眥欲裂的一幕,自己那三個高高壯壯的兒子啊,被五花大綁著躺在地上,人已經瘦的不像話,人倒是全須全尾(也許),可是精神萎靡說一句半死不活一點也不誇張。
“誰?是誰害的你們?”
怒吼聲從地窖傳出,聽到自家老子的聲音,彷彿被打了強心劑。三個大男人如同蚯蚓一般往八百老頭髮聲的地方扭動著挪去,村長三兩步就來到三人的跟前,蹲下後顫抖著手想觸碰兒子們卻不知道該碰哪個。
心痛是一個原因,但也因為這三人實在太骯髒了,下不去手啊。
而三條蚯蚓的哭嚎絕對把八百老頭的老心肝嚎得稀碎,那一抽一抽的疼生平未見。
這老頭以為自己見證了那麼多的悲歡離合老早就心硬如鐵了,哪裡想到他自以為的淡然只是因為他早就泯滅了良知,將同是人類的旁人當成自己斂財的工具。
試想有誰會為自己的商品難過傷心的?
他們最關心的還是自己的錢袋子會因為這件商品可以鼓起來。
在仨兒子斷斷續續,再加上各種猜想後總結出,自己帶回來的那個嬌滴滴的小姑娘在頭一天先是各種示弱,然後被關在地窖後,開始反擊各個擊破最終將三兄弟都給廢了。
還奴役他們老孃禍害了家中所有的活物,又使了妖法讓他們三人每天晚上陷在噩夢中,一連八天了,愣是沒有睡過一個囫圇覺。
至於其他人家家裡是怎樣的他們哪裡又知道,最多是老孃給他們送飯的時候會稍稍說一些外頭的事情,但也是隻字片語。
村長終於忍著噁心將捆住三兄弟的麻繩給解了開來。
他恨蘭婆子不爭氣,哪怕那小丫頭片子再能耐,難道就不能尋個機會到村裡找幾個壯漢一起把人給制服了,白白讓自家仨兒子受了這些天的惡罪。
現在他恨不得馬上把那個丫頭片子逮住,讓她自己嚐嚐被關在這暗無天日的地窖中是什麼滋味。
他這麼想也這麼做了,忍著噁心一個接一個將兒子扶著出了地窖。
然後就氣勢洶洶的去找人了,可是他不知道這種日子原主整整過了五年。
正因為如此,才有了蒼又老祖的到來,可是他自家人不過待了八日,他就巴不得把罪魁禍首給碎屍萬斷了。
八百老頭如同凶神惡煞般來到李悠悠面前,三兄弟此時可不是窩囊廢了,七歪八扭在自家老爹身後一字排開,頭仰到天上。
“小丫頭,我們把你當家人,接受你讓你好好跟我們一起生活,你就是這樣報答我們的?如果沒有老頭子我的網開一面,你最好的結局就是被人拉去深山喂野狼。”八百老頭的痛心疾首是真真的,他真的這樣認為。
“被人拉深山喂野狼啊?你覺得我能被野狼吃掉,還是不能出深山。”李悠悠閒閒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