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爺一聲令下,下人即刻上菜,這回雲柔經過素枝的提醒,可算是學聰明瞭,再也不提任何不愉快的事,只為他斟酒,體貼的為他佈菜,
“五爺嚐嚐我做的酸菜魚,還有這道雞湯,我從午後就開始準備,煲了兩個時辰呢!可香啦!”
她不停的說著話,弘晝只覺有些聒噪,“我可以自己夾,你能不能少說幾句,讓我安靜的吃頓飯。”
“可是五爺難得來一趟,妾身很想您,所以才想多跟您說說話嘛!”雲柔一臉委屈的低眉,緊攥著筷子心惶惶,不敢再動筷。
弘晝忽覺自己的態度有些太兇惡,遂緩了語氣道:“我的意思是你也吃點兒,別隻顧著給我夾菜。”
弘晝隨手夾了一塊雞肉放於她的骨碟中,雲柔見狀,心下一暖,立馬轉悲為喜,笑著應承,“多謝五爺。”
她歡喜的夾起那塊雞肉嚐了一口,只覺這塊肉格外的香。
弘晝卻是心不在焉,暗自琢磨著,今晚他沒去寧昭院,詠舒會會不會讓下人打聽他的下落,而她今晚吃的是什麼菜?
煎熬的用罷了膳,弘晝飲了半盞茶,他正準備離開,忽聞雲柔羞聲道:“五爺,妾身的身子已然復原,今晚可以……可以侍奉您了……”
縱然她含羞帶笑,水眸流波的凝視著他,他的心也沒有一絲悸動,平靜無瀾,攏眉淡聲道:“我有傷在身,不方便。”
他的拒絕在她意料之外,雲柔訝然抬眸,“您的手腕已經拆除託板,不是已經恢復了嗎?”
這話聽著很是耳熟,那日他也曾說過這樣的話,卻被詠舒反駁,現在他又拿詠舒的言辭來當託辭,
“正所謂傷筋動骨一百天,大夫千叮嚀萬囑咐,即使去掉託板,也得好生休養,儘量避免行房。”
已然過去了二十多天,他這傷應該早就無礙了,雲柔總覺得他這番話是藉口,忍不住小聲嘀咕道:
“可行房有很多種方式啊!右手不使力也不妨礙的嘛!”
是否妨礙,但看他的心情,“總之小心為上,不可冒險。”
他決意要走,雲柔心頓慌,不禁開始反思自己,
“五爺,您是不是對妾身有什麼誤會?小產之事,後來我仔細想想,也覺得自己的所作所為確有不妥,可我也付出了巨大的代價,我失去了最寶貴的孩子啊!而且我已經懺悔了一個月,我知道錯了,五爺,您就別再與我置氣了,好嗎?”
她拉著他的左手輕晃著,軟言細語的與他撒嬌,迎上她那楚楚可憐的眼神,一絲愧疚在他心底蔓延,然而這份愧疚並不能令他心軟,
“不是為這個。”
“那是為什麼?”雲柔百思不解,急得紅了眼眶,泫然欲泣,“您曾經可是很寵妾身的,為何如今竟如此冷淡?妾身究竟做錯了什麼?您指出來,妾身一定痛改前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