詠舒故意學著他的語氣道:“咳……有傷風化,五爺不喜歡,我哪敢再穿?”
“誰說我不喜歡?喜歡極了,你且換上。”弘晝哄她換黑裙,詠舒卻不願當著他的面兒更衣,
“那你先出去,待我換好再進來。”
沒那個必要吧?“夫妻之間,何須避嫌?”
“尚未圓房,當然得避嫌,你願意當著我的面兒更衣?”
“願意。”為表態,弘晝抬手便去解自個兒的扣子,嚇得詠舒趕忙擺手制止,“哎住手!可不是所有人都像你這般不……”
“不怎麼?”弘晝的眼神滿是警示,詠舒本想說他不知羞恥的,但又不想得罪他,話到嘴邊生生改了口,
“不拘小節!”
她堅持讓他出去,不然就不換,弘晝只得答應,退至屏風後,轉過身去,“可以開始了。”
詠舒卻不同意,“讓你去外屋,不是屏風外,這屏風只有薄薄的絹紗做擋,還是能瞧見啊!”
弘晝凜然諾道:“我背對著你,不會偷看。”
“這話你自個兒信嗎?”詠舒總覺得他的承諾不可信,弘晝卻道:“待會兒想怎麼看便怎麼看,爺不急於一時。”
他堅稱不會偷看,詠舒這才勉強信了他,轉身朝著帳裡,褪去中衣,換上那條黑裙。
她剛穿好,回首便迎上屏風那端的一道放肆打量的目光。
就猜他不講信用,詠舒窘嗤道:“不是說好了不偷看嗎?你怎的說話不作數?”
弘晝義正言辭地道:“在你更衣之後我才轉過身。”
“哪有那麼巧合的事?分明就是狡辯!”詠舒才不信他的鬼話,她不悅的努起了紅唇,弘晝繞過屏風,信步行至帳邊,長臂撐在她身側,俯首輕啄她的唇。
他的舉動太過突然,詠舒根本來不及反應,窘得緊咬榴齒,嗔怪道:“不是偷看就是偷親,滿腹壞水!”
“你嘟著紅唇,不就是等我品嚐?”弘晝從來都不是客氣之人,面對這青絲黑裙紅唇的魅惑,他自是不願再矜持。
才不是呢!“那分明是生氣!”
弘晝微偏首,在她小巧似餃子的耳畔吹著熱氣,“那我幫你消消心底的火氣……”
沒得聊了!她說什麼他都能誤解,慣會強詞奪理,詠舒往後退去,他卻一再湊近,將她覆於下方。
此時此刻,兩人近在咫尺,眼神流匯,火光暗湧。
她的一襲捲發散落在枕側,映得她的眉眼格外嫵媚,尤為出彩的是這身黑裙,襯得那雪域高峰綿延起伏,讓人心生嚮往,不自覺的想要探尋群山間的奧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