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就只剩下月沁,你既然將她拖入這深宮之中,定要顧她周全,別再讓你的皇后,造成像當年一樣的傷害。如果你做不到,我杜府給不了她榮華富貴,卻能護她一世安寧。”
南睿淵也怒了,對著杜子桓大吼:“這個大聿都是我的,我為何護不了她周全!”
杜子桓看著他的暴怒,那抹笑更加的冷了,神色中的譏誚之色愈發濃重:“那你怎麼護不了段柔?”
南睿淵一時語塞,整個人就像個鬥敗的公雞一般,洩了氣。
氣氛有些尷尬,兩個人不再出聲,也沒有人稟報一聲,只見姬月沁款款的走了進來,輕聲道:“月沁拜見皇上,拜見大人。”
姬月沁在路上就得知皇帝召見她的同時也召去了翰林院掌院,故而進來就盈盈的行了禮。
只見姬月沁綰了一個童子髻,頭上隨意的插了一支鎏金石榴玉蝶簪,身著一身月牙白的雲紋連珠梅花裙,肩上披著淺藍色的錦繡斗篷,顯得是那樣的出塵。
南睿淵和杜子桓似乎都像看見了當年的段柔,那個靜謐而又安靜的女子,不禁都愣了神。
杜子桓先反應過來,微笑而寵溺的看著姬月沁說:“臣杜子桓,見過安寧郡主。”
聽杜子桓一言,南睿淵才反應過來,微笑的招呼著姬月沁來自己身邊,也讓杜子桓坐下了。
姬月沁款款的走到南睿淵的身邊,說:“月沁還要多謝皇帝伯伯救下月沁。”說罷便要行禮,卻被一把拉住了。
“無妨,她的女兒就是我的女兒,今後皇帝伯伯會好好照顧你的。”南睿淵眼含寵溺,似乎是要將在段柔身上的那份感情寄託在姬月沁身上。
姬月沁掏出那個帶著南字的玉佩,遞給了南睿淵,他看著玉佩,眼睛上蒙了一層水汽,聲音帶著哽咽道:“沒想到你娘她......還留下了這個玉佩。”
“月沁失禮,剛剛皇帝伯伯和杜大人的話月沁都聽見了。”姬月沁的目光炯炯的看著南睿淵,隨即轉過身去看著杜子桓。
“孃親沒有怨恨過所有人,孃親過得很幸福。孃親說過大聿是她的故鄉,她記著皇帝伯伯和杜大人對她的好,只是孃親......被奸人所害。”姬月沁說不下去,眼淚就奪眶而出。
其實段柔沒有提過南睿淵,倒是這個杜子桓,段柔曾經給她說過大聿她有一個兄長般的人,對她很好。
她不知道孃親的過往,她只知道孃親與父親很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但她聽了杜子桓和南睿淵爭吵的話,她便明白了這兩人對自己孃親的深情。
杜子桓和南睿淵對她也是極好的,她也不願看他們君臣離心,更多的她希望他們能夠重歸於好,不再沉溺於過往。
兩個中年男人,也嘆了氣,只道蒼天不公,徒留這小女孩一人孤身於世。便對姬月沁多了幾分憐愛,同時也將對於段柔的感情付諸於她的身上。
杜子桓對著姬月沁,有些興奮道:“柔兒經常提起我嗎?”
姬月沁點點頭又搖搖頭的說:“算是吧,每次在我問孃親家鄉這邊的生活時,孃親總是會提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