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皇上叫他,心中一喜:“臣在。”
“你可願意去大梁與其商榷?”南睿淵看著陳恩華畢恭畢敬的模樣,心中還算稍微滿意的。
雖然沒有說讓他代表大聿,可是陳恩華內心還是很激動,他極力壓制著心中的激動,臉上恭敬之色又濃了幾分,便對南睿淵堅定道:“臣在所不辭!”
“好!”南睿淵拍著桌子,神色終於恢復之前封郡主時的愉快,“朕加封禮部侍郎陳恩華為議梁使者,輔佐澤西副都統蘇嶽前往大梁。”
群臣譁然,這個蘇嶽並未在都安之中,而且在澤西一帶操練士兵,並且三皇子南玄珏在其身邊學習兵法。
大家摸不透南睿淵的心,他這番有意提攜蘇嶽,也在朝臣之中敲了警鐘。
這個蘇嶽軟硬不吃,唯獨只聽皇上的話,就連保皇黨一派也都不屑與之同流。在這朝堂之中,可以說算是一股清流的存在了。
劉志仁這邊的面上說不出是什麼臉色,心裡在琢磨著皇后知道這訊息之後應當如何處理。
群臣內心波瀾,但南睿淵此舉分明是不想讓此事落在哪一個黨派之中,反而是落在了這個無心官場的蘇嶽頭上。
杜子桓對於此事似乎是意料之中一般,只是微笑,卻又好像和他無關似的,只是一笑而過罷。
朝堂上有些沸沸揚揚,南睿淵便向安德祿使了個眼色,安德祿心領神會的高喊道:“退朝!”
朝臣們才回過神來,與南睿淵行過禮,就有秩序的退出殿外去了。
南睿淵看著朝臣如流水般的離去,只是用手輕輕按捏著自己的太陽穴,閉上眼輕輕的對安德祿說:“安德祿,朕是不是老了。朕,對於朝堂之事有些厭了。”
安德祿見南睿淵疲憊的模樣,也輕輕的揉捏南睿淵的肩膀,“皇上這是哪的話。皇上可是一代明君,現在不過正當壯年,怎會有老了一說。皇上之所以厭了,恐怕只是皇上最近太累了,乏了而已。”
南睿淵覺得疲憊稍解,睜開了雙眼,眸子裡染著一些說不清的感情在裡面,側過頭去看安德祿,苦笑道:“安德祿,你也老了,你瞧你也有白頭髮了,朕也不復年輕了啊。”
安德祿惶恐,連忙道:“老奴哪能與皇上相比,皇上是九五至尊,是我們的真龍天子。”
南睿淵不再回應安德祿的話,嘆了口氣對安德祿吩咐道:“你去將杜子桓叫去清心殿,再派個人將安寧郡主也請去清心殿與朕一同吃早膳。”
安德祿應聲便急匆匆的出了殿,對著門外的小太監吩咐了兩句便向著朱雀門的方向趕去。
南睿淵在龍椅上又發著呆,靜靜的坐著像一塊石頭一般一動不動,隨後回過神來便起身向清心殿走去。
......
姬月沁這邊剛起身,還未用過早膳,便被叫去宮門前領旨。安德祿拿著聖旨在門口朗聲的念道,姬月沁則是面無表情的低垂著頭跪在地上接旨。太后不用下跪便笑盈盈的在一旁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