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渤海王府外又是一番熱鬧景象,諸弟與生母話別,各自哭成了淚人。
高澄望著與高演、高湛相擁而泣的婁昭君,又轉頭看了一眼不遠處眼神中滿是羨慕的高淯。
稍作思量後,高澄快步走了過去,牽起了高淯的手,輕聲笑道:
“淯弟,來,跟阿兄去與你倆侄兒道別。”
高淯立即被轉移了注意力,隨著高澄去與高孝璋、高孝瑜兄弟倆嬉鬧。
不知何時高歡走了過來,輕聲對高澄說道:
“你母親自小嬌生慣養,沒受過苦,生淯兒時難產,險些害了性命,才會如此。”
“孩兒知曉,但父王也應該勸一勸母妃。”
高澄望著自己倆兒子,回答道。
“一年也見不了幾次,勸與不勸又有什麼分別,不如順著她的心意,在懷朔時也確實讓她受了委屈,更何況,相比較你母親,你這個做兄長的才應該盡到責任。”
早些年高歡多仰賴妻子,到如今年紀大了,總會回想起過去的事,以致說話也硬氣不起來。
“孩兒日夜操勞國事,能擠出時間過問諸弟學業,已是不易。”
高澄叫屈道。
“哼!有時間與宇文家的女人廝混,說起管教兄弟,就與我掰扯公務繁忙。”
被高歡這一句嗆白,高澄也不再反駁,只好答應以後一定會在兄弟們身上多花些時間管教。
說到管教的時候,高澄轉頭看向了婁昭君懷裡的高湛。
高湛已經兩歲多了,模樣像個瓷娃娃一樣,在一眾弟弟中,生得最是好看。
這也讓高澄直皺眉,畢竟歷史上的禽獸老九,幼年時期就以儀表俊美奇偉而聞名。
外表多好看,內在便有多惡毒。
高澄暗自尋思,只怕過兩年也要給這個九弟安排上道德課業,與高洋同等待遇。
閻姬等四人同坐一輛馬車,自打昨日得了確切訊息,兩個兒子丘賓、丘崇已經不再從事勞役卸去了最後一絲牽掛的宇文小姑越發光彩照人。
三位嫂嫂還在為究竟能否回到長安擔心不已,而她卻期盼著贖人的使節晚些到來,能與高澄多些時日的溫存。
其實這些天她都在等待高澄挽留,可對方卻一直沒有開口。
宇文小姑暗自打算,下次他再來尋自己快活的時候,一定要問清楚了他的態度。
沒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