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安的手肘被他曲著壓著胸膛上,那裡硬邦邦的,好似一塊刀槍不入的鋼鐵。
這個時候,她惡毒的在想,那一槍怎麼不乾脆一點,把他打死算了,省得留他在世上繼續禍害人間。
蔣正只覺得懷裡的人乖巧又聽話,他並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見她不反抗,他吻了一會便覺得索然無味,也就作罷鬆開她。
被放開的唐安,揉了揉手腕,略略抬頭,她問:“夠了嗎?”聲音如同她的面色一般平靜。
蔣正不應她,他低下頭,抬起手,把手掌放在她的胸口處,過了好幾秒,唐安的頭頂便傳來他低低的笑聲。
來回走動的人雖然不多,但是經過的人總免不了要往他們這邊瞥一眼。
蔣正卻依舊旁若無人的我行我素,野蠻人沒臉沒皮。
唐安面上雖然沒有任何波瀾,但是到底還是要點臉皮,特別在聽到一聲嘀咕的時候,因為丟臉,她的雙頰不自覺有些微微滾燙。
“你裝鎮定的樣子可真醜。”一股滾燙的氣息剛湧起的時候,她的耳邊便傳來男人的聲音。
說話的時候,他低頭湊到她耳邊,有意壓低聲音,就像在故意裝神弄鬼一樣。
唐安有些懊惱那一直平緩不下來的心跳聲,她不想在這裡與他調笑,這次她的語氣冷然了下來;“關你什麼事。”
說完,不等男人回答,她瞄準位置,趁他一個沒注意,她一點都沒有心軟的伸出手,往他傷口的地方狠狠推了一下。
蔣正顯然沒料到她會做出這樣的舉動,人高馬大的他隨著她動作的落下而整個人往後踉蹌了幾步。
他的眉頭明顯皺了一下,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那個始作俑者的女人已經跑遠了。
唐安第一次做這種事,因為看過他的傷口,知道那裡的嚴重性,所以在下完手後,她的手還有些顫抖。
嘴唇似乎還殘留他留下的餘溫,滾燙灼人,就跟他的人一樣,氣勢洶洶。
不過心裡卻有種報仇的暢快感。
誰叫他在公共場合發神經,而且還說她醜,活該。
她在外面稍稍平復了會心緒才重新進了包廂,剛推開門,她像換了個人,臉上再次掛滿笑意。
“去得有點久,抱歉。”唐安在她原本的位置坐下,然後帶著歉意衝聶縝說道。
聶縝早在她進門的時候,目光便落在她的臉上,聽到唐安的話,他笑笑道:“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