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縫……縫……怎麼縫?”江水生驚恐地看著她吞嚥了下口水道,“不會是俺想的,向女兒家縫衣裳似的吧?”
洪連朔啪的一聲打了個響指,笑眯眯地看著他說道,“聰明,就是你想的。”
“洪娘子您開玩笑的吧!”江水生手指比劃著,“這怎麼縫?”給嚇得他使勁兒搖頭道。
“不縫的話,傷口潰膿,潰爛,輕則砍掉手臂,重則你命休矣。”洪連朔單手托腮,盯著他受傷的手臂,好整以暇地說道,“水生,你自己選,想好了再告訴我。”輕鬆地又道,“我不著急。”
“您不急,我急啊!”江水生只要想到自己的左手要是被砍了,這還用選嗎?
“那個……洪娘子,您來吧!”江水生立馬說道,“男子漢大丈夫不帶怕的。”猛然想起來道,“不過這沒有針線怎麼縫?”又擔心起來道,“完了,完了,俺這胳膊不保了。”
“那個俺有針線。”怯生生地女聲在洪連朔他們身邊不遠處道。
“那太好了,謝謝!”洪娘子聞言感激地看著她說道。
“不用謝,不用謝。”她慌亂的擺著手,紅著臉羞澀的從袖籠拿出針線包。
“這針線包隨身帶著嗎?”洪連朔澄淨明亮的雙眸看著她有些寬寬的袖子道。
“這女兒家的針線包,走哪兒帶哪兒。”她溫柔地笑著說道。
“不知道夠不夠用,我看受傷的人不少?這要是給你用完了。”洪連朔不好意思地看著她說道。
“沒關係,療傷重要。”她聞言溫婉地說道。
“謝謝!”江水生眸光真誠地看著她說道。
“別客氣,你這謝的俺不好意思了。”她使勁兒的擺手道,速度快的都能看見殘影兒了,“俺知道,是你們冒死救了俺。”
洪連朔晶亮的琥珀色的雙眸溫柔地看著她說道,“針一定會還給你的。”又看向邱海棠和何小碗道,“你們兩個,是在這裡,還是……”
洪連朔的話還沒說完就聽見兩人異口同聲地說道,“俺們跟著您。”
“行吧!”洪連朔溫柔地點了下頭。
“走,咱們去溪邊,那邊有鵝卵石可以坐下來。”洪連朔指指前方遠處的潺潺吸溪流道。
“哎!”江水生忙不迭地應道,跟著她去了溪邊。
路上洪連朔拿著彎刀砍了些樹枝,將皮也削了。
“您這是幹什麼?”江水生驚訝地問道。
“讓你咬著。”洪連朔將樹枝切成尺巴長,削的平滑些,不至於扎著雙唇,“縫合肯定疼!”
江水生聞言想了想,打了個寒顫,“這是肉,不是衣裳。”
洪連朔看著坐在鵝卵石上江水生道,“嚼些蒲公英。”
“哦!”江水生長臂一伸薅了些蒲公英放進嘴裡嚼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