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家嚴重損害了整個士族階層的利益。」葉韞玉冷靜地看著他們說道,「刑不上士族,秦朝統一後,甭管是否做得到,表面上是一視同仁。」
「有些太激進才導致滅亡,應該徐徐圖之,慢慢來。而漢分封制與郡縣制並存,很多人的利益得到了保全,所以長久。」洪連朔深邃的黑眸看著他們說道,「此法只可打天下,不可治天下。因為人不是陀螺,需要休息,與民休養生息,而且
政策初衷是好的,但需要時間來消化。」
「恰恰秦朝沒有時間,確切的說,秦始皇死的太早了。」葉韞玉黑眸凝視著他們說道。
「秦把法看得太重了,覺得有法,就可以解決一切。甚至於把道德都包含在裡面了,冷漠的沒有一絲人情了。」洪連朔漆黑如墨的雙眸看著他們說道,「這無論是過日子,還是辦差,方方面面,行為舉止的各種細節也要受到律法的約束,真是巴不得規定進門先邁哪隻腳。錯了就違法!」
「律法太嚴,嚴重到民不聊生,就不行了。」葉韞玉眸光深沉地看著他們說道。
「《鹽鐵論》中曾評價:秦法繁於秋荼,而網與凝脂。」林南征鳳眸流轉看著他們說道,「這律法密的跟篦子似的。秦律講究小錯重罰,那殺人放火的事情更不敢幹了。」
「反了吧!不應該大錯重罰嗎?」李雙柱疑惑地說道。
「沒錯,秦律上是這樣寫的。」林南征微微向後看了看道,緊接著又道,「這史書記載,在秦國到處可見穿著囚衣的人。集市上隨處可見關押囚犯的監獄。」
「集市上?」丁有根不解地問道,「怎麼關押?」
「畫地為牢。」林南征視線落在他身上道。
「秦律嚴跟其他王朝不一樣,比如毆打父母,那完了,大不孝,不問緣由直接是個死。」洪連朔深邃正直的雙眸看著他們說道,「而秦律只會判為臉上刺字。」
「可這世上不是所有的父母都配做父母的呀!」花似錦聞言開口道,她感受頗深。
「那不管,律法就是律法,這樣寫的,就得嚴格執行。」葉韞玉無奈地說道。
「秦法的嚴酷更多的體現在嚴格方面,法就是法絲毫碰觸不得,更不能因為個人感情有所改變。這一點不僅僅是針對百姓,對官吏也是一樣的。」洪連朔深邃正直的雙眸看著他們說道。
林南征鳳眸輕輕流轉看著他們說道,「在秦國你只有兩件事能幹,種地和打仗。」
江水生砸吧砸吧嘴說道,「難怪商鞅大家都恨他,被車裂了。從上到下得罪遍了。」
陳中原銅鈴般的大眼睛看著他們說道,「難怪漢初無為而治會被誇成了那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