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他不是真的生氣，才坐好了一些，把我自己懊悔的事情說了出來。
“你就是沒忍住，當著警察面動手，被他們懷疑了？”
我點頭，“我知道，這種事情說不清楚，不該當著他們的面。後來錄筆錄的時候，他一直在問我到底對他們做了什麼，所以我才……”
師父聽完後，點點頭，“這事也算是給你自己長點兒教訓，我們這個行當，不是任何人都能理解的，既然你已經意識到了，以後注意就是了。”
“您不怪我？”
“怪你有用嗎？”師父笑了，“不過，你能記得先把孩子救出來這一點，倒是值得表揚。只是下次再遇到這樣的情況，一定要先把敵人搞定，再去救人！不然就會像昨天夜裡似的，手忙腳亂！”
“我記住了！”我撓撓頭，還是覺得自己要學的太多了。
“好了，今天要開卦，等人來了，你來！”
“知道了！”
這是師父每個月只起三卦的規矩，今天正好遇到這個月最後一卦。
是一位老人，當時還是我記下的，姓周，已經八十多歲，身家不菲，不知道想問什麼事情。
時間約的是上午十點，還有時間，我乾脆和石蛋一起去擦法器去了。
忘了說了，在進門旁邊的一個架子和櫃檯裡，擺的不是法器，是一些古董還有藝術品。
畢竟我們店，對外還是古董店，沒有點兒這東西裝飾，也說不過去。
石蛋看到裡面擺著個青花瓷的梅瓶，就問我：“哥，這個花瓶真好看，也是法器嗎？”
“不是！”我看了一眼。
“那……就不能擺到那邊桌子上去，插把花嗎？那多好看！”
“插把花？”我笑了，“你用這個當花瓶插花？石蛋，你眼力不錯啊！用個幾百萬的東西，插一把幾塊錢的花？”
“啥玩意？”石蛋驚叫了一聲，然後皺起眉頭，低著頭扳手指頭，“個、十、百、千、萬……”
我忍著笑，在他頭上胡擼了一把，“逗你呢！這就是個藝術品，頂多幾百塊！”
“哥，你嚇死我了！我昨天還拿下來擦灰的！”石蛋衝著我叫。
“叮噹”一聲，店門有人進來了，我趕緊收起笑容，走過去，“周老先生，正等著您呢，這邊兒請！”
來人，正是之前約好卜卦的姓周的老人。
他對我笑著點點頭，邁步往裡面走去，身邊跟著兩個男子。
我趕緊跟過去，先泡了茶，然後坐到了桌子後面去，我師父跟他說道：“今天來了，坐下跟我喝喝茶，讓我這個不成器的徒弟，先練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