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格瑪幾人,我看到鬍子很開心。
“給他了?”我問道。
鬍子咧嘴笑了,“給他了!他給了我這個!”
鬍子掏出一把精巧的匕首,刀刃微彎,鋒利無比,看上面的痕跡,應該是手工打造的。
刀鞘很樸實,牛皮的,上面用麻線拉了幾道花紋。
像格瑪他們這樣的少數民族,用自己隨身的佩刀交換,就相當於承認和你有了過命的交情了。
“多一個這樣的兄弟,就算很長時間不見面,也是值得的!”我說道。
鬍子更開心了,不僅僅是因為得到了一個朋友,更因為他做了一件讓他覺得非常值得的事情。
之前踩盤子,不管是正是邪,終歸不是正途,把所賺的錢相當於捐贈了出去後,心裡有根繩子,忽然就斷了。
那種輕鬆,外人似乎很難體會。
我們收拾好東西,重新踏上路途,他的臉上還帶著笑。
格瑪他們從下來的地方原路返回。
我們則繼續朝前進發。
走在高高的山樑上,冷風變得像是刀子一樣。
我們都把防寒服的帽子帶上了,也帶上了護目鏡和口罩。
但是每個人前面,依舊還有呼吸間帶出來的白霧。
前面那個像是鷹嘴一樣的山脈,看似近在咫尺,卻依舊很遠。
按照唐佐之前說的,有個三四天的距離。
我們耽擱的地方,已經走了快一半,不出意外的話,再有個一兩天就能到了。
我一邊走,一邊觀察著周圍的地形走勢,心裡也越來越激動。
周圍已經呈現出帶著金色光暈的生吉之氣。
尤其是那個鷹嘴山,我不知道那座山的名字,就叫它鷹嘴山吧!
生吉之氣隱隱有圍繞著它旋轉的氣勢。
大片的潔白的雲朵,倚在半山腰處,一陣風吹過就會變幻出不同形狀。
胖子回頭指給我看,“子午,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