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就是衛生間,我拿上內衣,進去洗澡去了。
自從回來後,我一直有一種歲月靜好的感覺,不管做什麼都顯得悠然自得,都有了一種心無雜念的懶散出來了。
我知道,這是一種心境上的變化。
難怪我師父說,見得多了,也就明白了。
不管是哪一行,悟性都是最重要的,心境提升更是可遇不可求的。
洗過澡後,我給柳嬸兒打了個電話,告訴她晚上不回去了,就開啟門,去院子裡散步。
五月江南,風光無限,就連夜裡的微風,都帶著一種醉人的味道。
站在院子中間,抬頭看去,夜空繁星點點,薄霧輕浮,腦海裡不自覺地又開始回想早已模糊的兒時記憶。
到了現在,印象最深刻的,竟然就是離開家回首的那一眼。
那個自稱我母親的女人,樣貌早已變得模糊。
但她對我微笑揮手再見的畫面,卻始終記憶尤深。
如果我不是跟著我師父進了風水這個行當,或許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現在卻完全清楚了。
她不肯離去,徘徊人間,是有巨大的難以割捨的人或事,才會讓她滯留人間。
越是明白,我心裡越是難受,一種無法抗拒的念頭突然生出。
我想回去看看,我想幫她解脫去地府入輪迴。
第二天中午,唐蓮開著車,送我和胖子回老街。
唐佐和黑皮跟胖子難分難捨得嘀咕著說了好半天話。
我看他們似乎還有嘮不完的話,就說道:「沒說完就一起去吧!」
一聽這話,三人一起扭頭看我,胖子一拍唐佐,「走走,上車上車!跟我們去店裡玩去!」
唐蓮也不管他們,聽他們要跟著,一腳油門先走了。
「哎哎,我們還沒上車呢!」胖子在後面喊道。
唐佐和黑皮嘿嘿笑著,唐佐一把摟住胖子往旁邊車走,「走了,坐我車!」
「看吧,三個湊一堆兒,不知道又要幹什麼。」唐蓮看了眼倒視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