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都認為蛇不會發出聲音來的，這一嗓子出來，把我驚得都忘了抽回破煞了。
巨蛇因為下巴被刺，疼痛難當，身體不斷地翻滾起來。
我只能緊緊抓著破煞不撒手，跟著它的巨頭在水裡翻騰，水花拍的我頭昏眼花的。
我咬緊牙關，心裡想著我就算是死了也跟你沒完，跟你拼了！
我腰一用力，雙腿夾上巨蛇的身體，可是太滑了，根本夾不住，還差點兒被它甩出去，狠狠地砸進水裡，眼前一片金星。
我感覺自己身體就像一個破娃娃似的，被甩來甩去，拍來拍去。
就憑藉一口氣咬牙堅持著不撒手。
要是堅持不住鬆了手，我肯定被放風箏不知道飛哪兒去了。
周圍已經沒有了光線，其他人都順著水流飄遠了，只能隱約聽到一些喊叫聲。
我想要再調動法力或者內力，給巨蛇來一下子，可是每次剛剛提起一口氣，就被摔得打斷了。
漸漸的，我感覺自己的手臂有些麻木了，抓著破煞的手，完全靠著潛意識。
而我的腦袋也開始變得有些眩暈，似乎下一秒就能昏過去似的。
我忍不住有些遺憾，就要死在這裡了嗎？
我還有很多事情沒做呢！
我……
忽然，我眼前一道亮光閃過，緊接著，巨蛇身體一僵，忽然又劇烈地翻騰起來，我終於鬆開了手，朝水裡落去。
然後，就感覺有一雙手接住了我，一陣旋轉後，那雙手把我放在了地上。
我躺在地上，緩緩地喘著氣，頭暈目眩好一些後，扭頭看過去。
漆黑的地下河上，一道人影手持一把劍，正在和巨蛇纏鬥。
這是誰？
我剛剛冒出這個疑問，就陷入了半昏迷之中。
我耳朵裡能聽見人蛇搏鬥的聲音，卻無力睜開眼睛動一下，更不要說起來幫忙了。
很快，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傳來，搏鬥聲也停止了，一個人慢慢朝我走過來。
我掙扎著，拼命地睜開眼睛，卻只能模模糊糊地看到一個人影。
他嘆了口氣，彎下腰把我從地上抱起來，轉身背到背上，就開始疾步前行。
顛簸中，我聞到一股檀香味道，還有一種草藥味兒。
這股草藥味兒有些熟悉，讓我想起我師父給我配的養傷的草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