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毒蛇就好像終於找到了目標一樣,更加蠕動著身體往上趴著。
終於,有毒蛇鑽了進去,接下來,那些毒蛇接二連三排著隊似的鑽了進去。
終於,所有毒蛇都進去了,我耳邊也清淨了。
那個人把窗戶關上了,關上窗的剎那間,臉似乎露出了一些。
我瞪大了眼睛,這是怎樣一張臉啊!
滿臉皺紋溝壑,就像蒼老的老樹皮似的,可我依舊沒有辦法判斷出這個人是男是女。
我又等了一會兒,才輕輕撥出一口氣,然後又深呼吸了幾下,鼻腔裡隱約還有毒蛇的腥氣縈繞,又讓***嘔了兩下。
我手打指訣在身上點了兩下,隔絕了外面的氣味兒,慢慢地朝視窗靠了過去。
隔著窗子,裡面是一間臥室,臥室的門開著,那個人在前廳裡彎著腰,似乎在擺弄地上的什麼東西。
那些毒蛇都趴在他的周圍,也沒有咬他,就那麼昂著頭,發出「絲絲」的聲音。
忽然,那人直起腰,手裡拿著一個圓形的東西,像是一個鍋蓋。
他嘟囔了兩句聽不懂的話,腳邊的毒蛇居然爭先恐後地朝他身前爬去,轉眼就都不見了。
他又彎下腰,從地上抱起一個很大的酒罈子,慢悠悠地轉身往臥室走來。
我趕緊隱藏了一下,靠著窗子邊緣繼續看著。
那個人把酒罈子放在臥室床對面的一排矮櫃上面。
我這才注意到,矮櫃上面居然擺著一排大大小小的酒罈子。
他把手裡的酒罈子放在中間的位置上,上面蓋著一個很厚重的蓋子,應該就是剛才我看到的像鍋蓋一樣的東西。
他又挨個罈子開啟看了兩眼,還往裡面倒了一些東西。
我不知道那是什麼,是隔絕咒都隔絕不了的一股難聞的腥臭氣,順著沒關嚴的窗戶縫飄了出來。
我胃裡一陣翻騰,乾嘔忍都忍不住,趕緊轉頭快速離開,到了沒人的地方,才扶著一棵樹吐了兩口。
好不容易好一些了,我才喘著氣直起身子,回頭看去。
我在離懸崖不遠的樹叢邊兒上,月伢寨依舊靜謐安寧。
可誰能想到,這裡面居然有這麼噁心的東西出沒。
而現在,我已經百分百確定,那個房子裡就住著一個草鬼婆。
不知道用什麼方法吸引來那麼多的毒蛇。
那些罐子裡,我估計裝的都是那些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