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上午外面這麼熱，出去幹什麼啊？再說你可以讓你朋友上來的嘛，中午想吃什麼，我去買。”
楊天為了表白一事，費心費力這麼久，他可不想在關鍵時候掉鏈子。
但徐莉莉的脾氣上來了，不管楊天如何勸說，她就是要在早上出院。
“你…”
“楊天，這是我的自由，而且我已經在這住了很久了，我也想早點呼吸下外面的空氣。”
“那你…”
“況且我都跟我朋友約好了，要一起去嚐嚐那家西餐廳的牛排，我不可以言而無信。”
這些計劃，徐莉莉都沒有跟楊天提起過。
有那麼一瞬間，他感覺自己是多餘的，好像她的這位朋友，比自己重要多了。
半晌，楊天冷靜下來，他本不想在這時候透露關於表白的事。可眼下如果不露出點馬腳，根本勸不住。
“你乖乖聽我的好嗎？我為了你出院，準備了…”
“我不想聽，就這樣吧，明天我會自己去辦理，晚安。”
閉嘴關燈，徐莉莉把整個腦袋縮排被窩裡，不管楊天接下去會有何種反應。
說真的，透過黑暗，楊天的表情極為苦澀。今日的小辣椒反常至極，甚至連自己的話都懶得聽完。
爭執過後的氣氛非常難受，楊天知道攔不住徐莉莉，最後也選擇了妥協。
他躡手躡腳出門，給曹仁東他朋友打了電話，說明天的佈置取消吧。
“啊？取消啊？那要不改到後天？”
“再說吧。”
明天會發生什麼都把握不準，又怎會對後天抱有希望？
他無奈地拍了拍九天的肩膀，示意他照看好徐莉莉，接著，留下一道落寞的背影，消失在空曠的走廊當中。
……
夜深人靜，楊天獨自一人坐在花壇上，回憶著今天之前所發生的一幕幕。
時而微笑，時而悲涼，他不知道自己怎麼了，除了難過，就是失落。
這一晚，病房的陪護床上再無人入睡，徐莉莉半夜起來過幾次，但沒有看到楊天，她也賭氣的不管不問。
直到天矇矇亮，九天才從病房外下來，拉起靜坐不動的師傅。
“天亮了。”
“嗯。”